“那些事情都不是秦貴妃做的?”
馮宜苦笑:
“自然不是,秦貴妃這個人向來心軟,雖然表面治理后宮嚴格,卻一向公正,怎么可能做謀害性命的事情。”
“若不是顧姣……”
趙承稷突然抬起頭:
“朕不相信,顧氏一門如今都在京做官,怎么可能管到荊州那么遠的地方?”
“是不是皇后指使你們這么做的!”
吳清寧震驚地抬頭:
“皇上……”
“你就這樣不信任臣妾嗎!”
趙承稷的頭劇烈地疼了起來,他捂住腦袋,高元連忙上來扶著,卻被趙承稷一把推開:
“朕不相信!”
“姣姣……姣姣明明是那樣溫柔的人,還有顧相,他對臣向來忠心!”
偏偏這個時候,外面有人匆匆跑了進來稟告:
“皇上,端陽長公主求見。”
還沒等趙承稷說什么,端陽長公主就從外面闖了進來。沒有理這里的紛亂,直接拉住了趙承稷的胳膊:
“皇兄,你可要為端陽做主啊!”
秦鳶知道,刺向顧氏最鋒利的一把劍已經來了。于是她主動開口:
“公主的手怎么了?”
趙承稷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妹妹,聽到秦鳶的話,不顧現在的情形和自己的頭痛,連忙轉身查看:
“端陽,你受傷了?”
“是誰這么大膽,竟然敢傷害朕的妹妹!”
端陽長公主一撇嘴:
“皇兄,我前些日子去荊州的時候,被人欺負了!”
“有兩個人要對端陽圖謀不軌,甚至還傷了端陽。幸虧身邊有暗衛保護,不然端陽就見不到皇兄了!”
聽到端陽長公主這么說,趙承稷心中的火氣更盛:
“好大的膽子,區區草民,竟然敢傷害我朝長公主,合該五馬分尸!”
端陽冷哼一聲:
“他們可不是草民,架子大的很。”
“那兩個人欺負我的時候可說了,他們是顧小將軍的人!”
秦鳶這個時候故意露出疑惑的表情:
“顧小將軍?”
“他……他不是被流放嶺南了嗎?”
端陽長公主更加義憤填膺:
“國公夫人的疑惑也是本公主的疑惑啊。”
“明明顧易聲該流放嶺南,但是本公主卻在荊州看到了顧易聲,他身邊還跟著狗腿子一樣的荊州知府呢。”
趙承稷眼睛睜大:
“什么?”
端陽長公主繼續說:
“皇兄還不知道吧,那顧易聲根本就沒有去嶺南,顧家在荊州給他建了一所宅院,比我在京中的長公主府不知道華麗了多少。”
“顧易聲在當地橫行霸道、無惡不作,仗著他兄長是宰相、姐姐是寵妃,囂張跋扈的很。”
“而且我在荊州可聽說了,他們顧家不知道霸占了多少民田,還逼迫良民成為他們的奴仆。”
趙承稷這一下,不信也要信了。
端陽長公主受寵愛了一輩子,從來都不會為了誰說話,也不會故意說誰的壞話。既然是她親眼見到的,親口說出的,那必定是事實。
趙承稷覺得自己冷靜不下來了,他看向了高元:
“去……”
“把榮妃身邊的貼身宮女都抓起來,嚴加審問!”
“還有,給朕查顧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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