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中的趙承稷,如今卻高興的很。
自從顧易聲去處理河東的匪患,趙承稷就屢屢得到他立功的消息。無論是斬殺敵首,還是俘虜對方首領。
趙承稷看著下面的寧行舟:
“皇叔,朕也沒有想到,這個顧易聲竟然如此爭氣。”
“以前倒是小瞧了他,原本朕還擔心,朝中除了皇叔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讓朕放心地派去邊境。”
“如今,倒是可以考慮一下這個顧易聲了。”
寧行舟點了點頭:
“也好,臣私心里,也不愿意日日在外奔波。”
聽著寧行舟的話,趙承稷哈哈一笑:
“皇叔為朝廷打了那么多的勝仗,確實也該歇一歇。”
寧行舟看著趙承稷,向來淡然的他,如今卻升起了幾分的沖動。他思索了一下,到底還是開了口:
“皇上容臣說句私心的話。”
趙承稷擺了擺手:
“皇叔與朕這么見外做什么,盡管說。”
寧行舟抬眼:
“臣與夫人新婚燕爾,實在是不愿意分離。而且……”
“陛下也知道,梁國公府中,只剩下臣和姑母兩個人。臣也不想寧家的血脈,在臣這一帶就斷送掉。”
聽著寧行舟的話,趙承稷心中劃過幾分異樣來:
他先是有些嫉妒,這種嫉妒來的莫名其妙,似乎在想——
為什么皇叔與夫人這樣纏綿悱惻,但每次梁國公夫人見到他,卻那樣淡淡的。
可是這個想法一冒出來,他就有些震驚:
那可是他皇叔的妻子,哪怕跟秦鳶長得那樣像,到底也不是秦鳶。
秦鳶已經死了,躺在了亂葬崗里,一輩子也回不來了。
趙承稷苦笑一聲,看向了寧行舟:
“好,朕明白皇叔的意思。”
“正好,夫人現在也在宮中,皇叔去見一見吧。”
寧行舟行禮告退,出門的時候,正好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顧姣。
顧姣妝容嬌美,原本以為是趙承稷出來,上前迎了一步。見到是寧行舟后,端端正正行了個禮:
“原來是皇叔。”
寧行舟也回禮:
“榮妃娘娘,皇上在里面等你呢。”
顧姣一笑:
“多謝皇叔告知。”
他們兩個擦肩而過,寧行舟的眸光清冷,讓顧姣幾乎不敢對視。
可當寧行舟再一抬頭,就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秦鳶。
他眼神中的冰冷瞬間化開,向前走了幾步,站到了秦鳶的面前:
“你怎么來這里了?”
秦鳶一笑:
“知道你肯定在御書房,所以過來等你。”
那一瞬間,寧行舟感覺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幾分。他點了點頭,回頭看向了御書房:
“再讓顧氏得意一陣吧,河東巡撫的奏章,應該不久之后就能送到了。”
這個“不久之后”,其實時間也不算短。
足足過了兩個月,秦鳶每天在宮中與吳清寧一起照看大皇子,或者是去芙蓉處。
大皇子也漸漸長大,如今逗逗他會沖著秦鳶笑,也會自己翻身、玩兒些小玩意兒。
秦鳶抱著他,站在芙蓉面前,看著大皇子笑得“咯咯咯”,自己也難免笑了起來:
“原本選侍還擔心,自己那一次落水,會讓大皇子身子不好。”
“可如今看看,大皇子強健的很。”
芙蓉伸出手來,輕輕捏了捏大皇子的臉:
“只要他好,我就心滿意足了。”
“這些日子大皇子能出門,你經常帶著他來見過,我從心底里感激你。”
大皇子這時候玩鬧夠了,就貼在秦鳶的身上,格外的依戀。
芙蓉感慨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