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悅宛這么說,吳清寧真的忍不住快發怒了。
這個趙悅宛真是莫名其妙,仗著自己家是顧氏的走狗,就在她面前如此囂張跋扈。
于是,吳清寧的聲音放冷:
“今日是游園會,趙小姐何必舞刀弄槍的呢?”
說完,她轉向了秦鳶,聲音變得柔和了許多:
“再說了,國公夫人雖說是武將世家,但京中的武官之女那樣多,也并不都會騎射。”
吳清寧的這一番話,堵得趙悅宛啞口無。她正要想其他的主意,卻見到秦鳶往前走了一步,笑著面向了趙悅宛:
“既然今日眾位都是湊到一起解悶,也不是沙場點兵。既然趙姑娘愿意一展身手,妾身試上一試也無妨的。”
說到這里,秦鳶看向了趙悅宛:
“我天生愚笨,若有做得不好的地方,還請趙姑娘教我呀。”
所有的人都沒有料到,秦鳶真的會答應趙悅宛的要求。
就連剛才還咬牙切齒的趙悅宛,在聽到秦鳶的話后,立刻回了一句:
“好!”
“我自幼騎馬,騎射功夫還是很不錯的。既然夫人這樣說了,那我可就獻丑了。”
說著,趙悅宛走向了馬場的中央。
眾人面面相覷,這時候也不敢說什么。她們就算剛才瞧不上秦鳶,但也無法贊同趙悅宛的行為:
在皇后面前這樣一番作為,顯然是沒什么腦子。如果幫著她說話,說不定一會兒就引火上身了。
可趙悅宛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的錯漏,她還揚揚得意地牽過了馬場上的馬匹,一抬腿上了馬,回頭居高臨下地看著秦鳶:
“國公夫人,要不要讓他們給你找一匹溫順的馬呀。”
秦鳶一笑,直接走到了旁邊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上。
她只是輕輕地一翻身,紅色的衣袂翻飛間,輕松就落在了馬背上。她手里握著馬鞭,回頭對著趙悅宛挑眉:
“趙姑娘不是要切磋嗎?”
“不如說一說規則。”
趙悅宛震驚地看著秦鳶:
秦鳶剛才上馬的動作,顯然是此中熟手。
圍觀的眾位夫人小姐也發出了幾聲驚嘆,吳清寧直了直身子,不可置信地看向這邊:
“這……”
“這國公夫人竟然會騎射?”
如果說,她剛才因為梁國公夫人彈琵琶的事情,已經相信這人不是死去的秦貴妃。
那看著眼前這一襲紅衣、騎著駿馬的女子,吳清寧在內心中甚至嘲笑起了自己:
從前就是太過謹慎,秦貴妃已經人死如燈滅,自己怎么會覺得梁國公夫人是秦鳶呢?
明明她們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人,
秦鳶正經、死板,如枯槁一般瘦弱平淡。
可是這梁國公夫人卻熱烈、明媚,像一朵燦爛的山茶花,開放在高山之上。
而這個時候,秦鳶對著趙悅宛微微抬了抬下巴:
“趙小姐,你怎么不說話呀。”
看著周圍人那驚艷的目光,趙悅宛幾乎都要將自己的后槽牙咬碎了。
她恨恨地盯著秦鳶,心中卻已經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