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悅宛揚起頭,走到人群中間:
“你們可不知道這位梁國公夫人有多么目中無人呢,我之前去幽州游歷,就被她給當街辱罵過呢。”
那個貴婦震驚地睜大了眼睛:
“還有這種事?”
趙悅宛點頭:
“可不是嗎,人家有自豪的依仗。她畢竟是鎮北侯府的千金,現在又是梁國公的夫人,自然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貴婦人連忙說:
“趙小姐真是謙虛了,顧大人剛繼任了丞相,你的父親趙將軍又向來與顧大人交好,那可是前途無量。”
說到這里,她壓低了聲音:
“別看梁國公夫人現在得意,她這樣粗鄙無禮的人,遲早要被梁國公厭棄。”
“再說了,趙小姐可是與梁國公自幼相識,又精通武略。國公他畢竟是武將出身,肯定喜歡武藝高強的女子啊。”
聽著這些奉承,趙悅宛忍不住輕笑一聲:
“諸位說什么呢,人家梁國公夫人雖然說文不成、武不就,但還有一樣我們都有的好處不是?”
貴婦人疑惑:
“什么好處?”
趙悅宛捂住嘴:
“當然是膽子大,敢撒潑呀。”
聽到趙悅宛這么說,那些貴婦人們都笑出了聲。
而這個時候,秦鳶也從馬車上更衣下來,又重新回到了吳清寧面前行禮:
“是妾身失禮了。”
看著秦鳶的面容,吳清寧還是有些恍惚。
她真的有些怕:就算這梁國公夫人的長相與當初的秦貴妃說不上一模一樣,但畢竟神似。吳清寧無論再怎么勸慰自己,還是有些不敢面對秦鳶的眼睛:
“國公夫人真是多禮了,前些日子剛下了雨,這馬場泥濘,難免弄臟了衣裙。”
而這個時候,趙悅宛也從后面走過來,對著吳清寧行禮:
“皇后娘娘晚安。”
那些貴女、夫人們都跟在趙悅宛身邊,等著看熱鬧。
吳清寧看向趙悅宛,有些疑惑:
“你是……”
趙悅宛頓時面色上有些不好看,皇后對秦鳶那樣客氣,卻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想到這里,趙悅宛也只能安慰自己。畢竟秦鳶占了個梁國公夫人的名頭,若是自己當上了國公夫人,定然在皇后娘娘面前更受重視。
趙悅宛躬身行禮:
“皇后娘娘,小女是昭勇將軍的女兒,趙悅宛。”
趙悅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是有些驕傲的。
他父親現在正得到顧大人的重視,而自己又從小就與榮妃顧姣相識。
聽說顧姣與皇后也向來交好,所以她肯定,皇后必然會高看她一眼。
果然,聽到“趙悅宛”這個名字,吳清寧抬起了眼:
“原來是趙小姐啊。”
得到了皇后的回應,趙悅宛很是得意:
“正是小女,在梁國公的婚儀上,小女拜見過皇后娘娘呢。”
“對了,小女還與榮妃娘娘從小就相識。”
一聽到趙悅宛說榮妃,吳清寧心中就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