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是秦貴妃。”
趙承稷苦笑一聲:
“原來是夫人……”
“今日多虧了夫人,將朕從那幾個刺客手中救了出來。”
“夫人想要什么封賞,朕都能答應。”
秦鳶一笑:
“忠于陛下是天下萬民的本分,妾身怎么敢要什么封賞。”
“不過今日之事,妾身實在是憂慮。”
趙承稷嘆了口氣:
“是啊,皇城的侍衛竟然如此懈怠,竟然讓刺客帶刀近了朕的身。”
“還有一件事,朕也很是擔憂。”
“宮內尚且如此,那京城的守備豈不是松懈。朕如今受傷,萬一出了什么亂子,親衛怕是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說到這里,趙承稷看向了秦鳶:
“如今朝中,朕能相信的只有皇叔了。”
“朕這就下旨,將皇宮守衛和親衛都交給皇叔統轄。”
秦鳶等的就是這一天。
但是她卻故作猶豫:
“陛下,祖宗的規矩……”
趙承稷擺了擺手:
“祖宗的規矩,那是怕有人犯上作亂,但是皇叔不會的。”
秦鳶嘆氣:
“妾身也不懂朝政,單憑皇上吩咐。”
“但只怕京中親軍常年不作戰,又……”
秦鳶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到高元慌慌張張跑了進來:
“陛下,陛下不好了!”
趙承稷皺了皺眉頭:
“怎么了?”
高元手里拿著奏章:
“陛下,寧西叛亂再起,已經到達寧河防線之畔了!”
趙承稷直接坐了起來,但這個動作牽動了他的傷口:
“什么?那寧河防線的總兵呢,守兵呢?”
高元嘆了口氣:
“御史來報,寧河總兵抵擋不力,堅持不了半個月,寧河可能就要失守了。”
趙承稷發愣:
“可是……可是當初皇叔不是在那里練了三萬的精銳嗎?”
高元看了秦鳶一眼,最終還是開口:
“當初顧易年還在的時候,跟陛下說,祖宗之法要求武將不能有自己的軍隊。”
“所以當時陛下就將梁國公召回,那三萬精銳就留在了寧河。”
“沒想到……寧河總兵嫉賢妒能,故意苛待那三萬精銳,將他們遠遠調離。”
趙承稷氣得咳嗽了起來:
“廢物!寧河總兵這個廢物!”
“給朕傳旨,讓梁國公親領那三萬精銳,去平定叛亂!”
說完這些話,趙承稷看向了秦鳶:
“至于京城守備的事情,就暫且放一放。”
“先讓之前的親衛指揮使做一些時日,等國公凱旋再說吧。”
寧行舟這一去,就又是一個月。
趙承稷的傷一直是秦鳶照料的,一個月來,趙承稷的身體倒是漸漸恢復。有的時候會將捷報拿給秦鳶看:
“皇叔不愧是國家棟梁。”
“短短這幾天的功夫,已經將禍患平息。”
秦鳶點了點頭:
“還是陛下的洪福庇佑。”
趙承稷一笑:
“皇叔平叛成功的事情,朕還沒有跟大臣們說。朕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等明日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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