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行舟微微點頭:
“你在京中一定要小心,如果遇到什么事情,記得寫信給我。”
“還有一件事,我不在京城,要勞煩你操心。”
秦鳶:
“什么事?”
寧行舟:
“趙承稷的意思,是想讓顧易聲流放嶺南。顧易年向來疼愛他這個弟弟,一定不舍得讓顧易聲真的被流放。”
“所以,我給他想了個好主意。”
不用寧行舟說完,秦鳶就已經猜到了:
“讓他偷偷回老家荊州?”
寧行舟點頭:
“這件事情,還需要有人發現才行。”
“聽說端和長公主不拘小節,這幾年來一直微服私訪,去各地游玩。”
秦鳶挑了挑眉:
“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定然能將這件事情辦好。”
“到時候,皇上就算再念及顧氏的情誼,也不會手下留情了。”
寧行舟走的那天,秦鳶站在城門口,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無數將士之中,寧行舟身姿挺拔、白馬銀甲,竟然格外的醒目。
秦鳶說不上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覺,只好像是回到了曾經——
那個英姿勃發的小國公打馬從城門走過。
秦鳶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徹底看不到寧行舟的身影。
蓮橋在一旁輕聲提醒:
“夫人……”
秦鳶搖了搖頭:
“既然國公已經走了,那就寫帖子給皇后娘娘,我要進宮去。”
秦鳶進入鳳鳴宮的時候,就聽到里面傳來了女子爽朗的笑聲:
“皇嫂你是不知道,北地的草原可廣闊了。我在那里挑了一匹上好的棗紅馬,特意帶回了京城。”
秦鳶稟告后,走了進去:
“參見皇后娘娘。”
端陽長公主轉過頭,一時間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這是……”
“這是梁國公夫人?”
秦鳶對著端陽行禮:
“是,妾身參見長公主殿下。”
端陽震驚地待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
“夫人跟故去的秦貴妃真是太像了,簡直就如同親姐妹一般。”
“不過夫人要更貌美一些。”
秦鳶輕輕一笑:
“自從妾身第一次進宮,就聽到不少宮人說,妾身的長相酷似秦貴妃。”
“不過妾身一直在偏遠之地居住,對宮中之事一無所知,也沒能有幸見到秦貴妃一面。”
吳清寧擺了擺手:
“不過是個被皇上厭棄的罪人,有什么好見的。”
說著,她看向了端陽長公主:
“端陽,你要在宮中留幾天?”
端陽一笑:
“留不上幾日,我就打算再出去游歷了。”
“只是到底要去哪里,還沒有想好。”
秦鳶這個時候開口:
“國公走之前,還曾經跟妾身說過,荊楚之地的風物與京城很是不同。”
“妾身原本還想著哪日去一趟荊州,不知道長公主可曾去過,也給妾身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