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起來,自己剛才所做的事情,漏洞實在太大。
于是趙悅宛放低了聲音:
“寧大哥,其實不必……”
可是寧行舟已經走到了秦鳶騎的那匹棗紅馬前,雖然馬的毛色偏紅,卻能明顯看出上面那被戳出來的傷口。
旁邊立刻有夫人驚叫:
“這是……這是被人故意弄傷的,難道有人在馬上做了手腳?”
秦鳶走到馬前面,輕輕撫摸著馬毛,觀察著那傷口,斷道:
“傷口血液還新鮮,是在我騎馬的時候扎傷的,看傷口,應該是發簪。”
這樣一說,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趙悅宛。
趙悅宛心中畢竟有鬼,往后瑟縮了一下,卻可憐巴巴地抬起頭,看向了寧行舟:
“寧大哥,你相信我。”
“我們認識了這么多年,你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的!”
吳清寧因為趙悅宛剛才的表現,對這個人已經格外的厭惡。可是聽到趙悅宛剛才說的話,心中卻有些不安。
趙悅宛說得沒錯,她跟寧行舟的交情,可比跟梁國公夫人的交情深多了。
于是,吳清寧想出聲和稀泥。可她還沒出聲,寧行舟就轉過頭,看向了蓮橋:
“搜。”
聽到寧行舟的話,蓮橋帶著身后的兩個侍女走上前來。
兩個侍女一邊一個抓住了趙悅宛的胳膊,而蓮橋則在趙悅宛身上翻找了起來。
趙悅宛頓時尖叫:
“你們做什么,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搜查官眷!”
寧行舟目光冰冷地掃向了趙悅宛,只是這一個眼神,就讓趙悅宛如同被掐住了脖子一般,再也沒了什么動靜。
周圍的夫人和姑娘們更是后背發涼,她們早就聽說過寧行舟的威名,在戰場上殺人不眨眼。
但傳聞畢竟是傳聞,在京城之內,寧行舟雖然清冷,卻也算得上文雅有禮。
可是今天只是一個眼神,就讓她們感受到了殺意。
而這個時候,蓮橋在趙悅宛的袖口摸到了堅硬的東西。蓮橋抓住了趙悅宛的手腕,一把將那東西抽了出來。
竟然就是一支染血的簪子!
“國公,就是這個。”
蓮橋將那簪子雙手捧著送到寧行舟面前,寧行舟垂眸看了一眼,走到吳清寧的面前:
“皇后娘娘,此事關系到女眷,臣不該插手。剛才護妻心切,還請皇后娘娘恕罪。”
“之后的事情,但憑皇后做主。”
這幾句話,算是說到了吳清寧的心坎上。寧行舟從輩分上來說,畢竟是皇叔,而且與趙承稷一起長大,難免地位超群。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寧行舟還是于眾人面前給足了吳清寧面子,讓吳清寧很是受用。
再加上吳清寧本來就不喜歡趙悅宛,所以直接開了口:
“趙悅宛心思歹毒,竟然想暗害國公夫人!”
趙悅宛立刻就害怕了起來,她看著寧行舟,聲音已經帶了哭腔:
“寧大哥,你不能這樣不念舊情啊,我……”
“就算這件事情是我做的,可是……可是夫人她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啊。就算是到了衙門里,也不能判我什么重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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