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洗耳恭聽。”
“有些時候,人啊,要跟著大勢走,不要倔,你都已經是走到布政使這個位置上的人了,別跟毛頭小伙子一樣,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你也要為你同樣剛剛步入官場的兒子想想吧?”
“你......”
“哎,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只不過是好心提醒你,并沒有別的意思。好好想想吧!”
說著,蒲豐華抬頭看了看丁寶背后站著的兩個捕頭。
又低下頭說道:“有些時候,別覺得背后站了個不叮不當的勢力,就可以和龐大的官員系統做斗爭,六扇門,很快,他們就自身難保了,你覺得,他們還會護著你多久?”
“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蒲豐華意味深長的拍了拍丁寶的肩膀,然后就爬上了他那豪華的馬車。
“出發。”
一聲高昂的起駕聲,欽差大臣的車隊緩緩起程,朝著京都而去。
在山東一眾大臣和岳麓書院一眾夫子、學子的視線中。
緩緩遠去。
與來時候不同的是。
來的時候輕車簡從,離開的時候,多了幾十車的禮品。
甚至,連小憐樓的花魁也給帶走了,就在蒲豐華的馬車中。
欽差大臣的車隊漸行漸遠,漸漸地已經看不見了。
送行的大臣們這才從地上慢慢站了起來。
而一旁的岳麓書院的夫子和學子則是自顧自的嘰嘰喳喳的相互約好了去小憐樓喝酒。
雖然,小憐樓的小憐已經被欽差大臣帶走了,但是,不是還可以有其他的小花、小紅、小綠等等,有什么區別呢!
“大人,咱們該回去了。”
人陸陸續續的都走光了,一旁的布政使丁寶還是呆呆的癱坐在一邊。
身后的六扇門下屬捕頭輕聲的勸道。
“丁捕頭,你說,我這么做,是不是錯了?”
“大人,您說的這是什么話,我們這些人都是粗人,但是,哪怕我們沒有讀過書,我們也是可以分辨是非黑白的。”
“就是,大人,您沒有錯,錯的是書院,錯的是整個山東,您要堅持住啊!”
“我......”丁寶無助的在丁一諾的攙扶下從地上站了起來,背著手,弓著腰,慢慢的朝著家里走去。
“哎,丁捕頭,勞煩您給犬子帶個信,讓他掛冠回家吧,這官,不當也罷。這家中,有我一個人在這個如同泥潭般的官場中浮沉就夠了......”
“哎,是,我這就去。”
丁寶像是老了十歲,顫巍巍的朝著家中走去,對于自己的前途,他已經不做他想,只是,可憐自己那個兒子,還有家中老妻,跟著自己,受苦了!
此刻,跟葉凌風在一起的孟含之則是得到了這一則消息。
看著闖進自己跟孟含之喝酒地方的下人,囁囁嚅嚅的不說話,還不時的用眼神瞟向自己。
葉凌風連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孟縣令,您先忙,今天,我先告辭了!您先忙,回頭有機會我請您再聚。”
說著,葉凌風就要離開。
卻被孟含之一把給拉住了。
“哎,葉兄何故如此,咱倆又不是外人,哎,你這個家伙,不懂事,有事直說,干嘛吞吞吐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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