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啊,老哥這次真的對不住你了,這些金票,你還是收回去吧!”說著竟是從懷中掏出了那十張金票!
竟是一張不留的都遞了回來!
雖然葉凌風接過來的時候,馮東還是有些舍不得,但是,世道如此,拿了錢,總不能不辦事吧!
看著葉凌風將金票收回去之后,馮東心疼的都在抽搐,卻不料葉凌風一轉身卻將金票再次塞了過來。
“馮大人,您這不是拿我當外人嘛?怎么?我給您點小錢難道一定是要逼著您辦事?”
“難道平時沒事我就不能給我兄弟幾個錢花花了嗎?”
說著,葉凌風將金票在手上拍了拍,再次塞進了馮東手中,在馮東懵逼的眼神中,拉著馮東再次坐了下來。
來人,上酒,上菜,把我帶來的女兒紅拿出來燙上!我要跟知府大人不醉不歸。
半個小時后。
“我的知府大人,來,咱們哥倆聊聊天,我看大人您呀,在這山東過得也不是很得志啊,這是為啥呢?”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葉凌風看著醉醺醺的馮東開口了。
“哼,誰說不是呢。”
“那大人可知,具體原因是什么呢?”
“哼,還能是什么?想老夫我當年,也是雙料舉人出身,能文能武,當年中舉之后,那叫一個意氣風發。”
“可是現在呢,就因為我跟府兵們走得近,就因為我跟劉三刀關系好,這書院,啊!他就疏遠我,不讓我好好干吶。本來……”
這話匣子一旦打開,那就收不太住了,馮東端起酒杯,又給自己灌了一杯。
口中說話已然有些含混不清了。
“本來,臨淄府哪有這么窮,我們雖然好的土地沒有其他幾個府這么多,但是我們有礦啊,我們這里有好多銅礦鐵礦。”
“嗯?”葉凌風眼睛亮了起來,他沒有想到,原來臨淄府竟然還有礦!
“哦?臨淄還有礦,那我怎么沒有看到有礦場啊?”
“嗨,別提了,還這不是給那些該死腐儒給害的。”
“哦?此話怎講。這礦山可是一大筆收入,岳麓書院看不上?”
“可不是嘛?據說,是書院里有一個大儒,不知道什么原因,好像是因為曾經他的老父親,因為礦難死在了礦上,于是就說……”
又灌了一口酒。
“于是,這個大儒,就說我們所有的工匠都是奇技淫巧,所以,到目前為止,山東境內的手藝人都被判為流民,不得入城。”
“連山東境內所有的礦場,也都被拆除了。”
說到這里,馮東更是臉漲得通紅,雙眼中透露著不甘和憤怒。
但是,不消片刻,卻再次頹唐了起來。
“我能怎么辦呢?我也很無奈啊,看著城外的流民,我幫不了他們,甚至有時候我還得鎮壓他們,我得吃飯啊,我一家老小也得吃飯啊!”
看著窩窩囊囊的馮東,葉凌風突然覺得,岳麓書院的洗腦和控制手段,并沒有自己之前所看到的那么完美了。
在很多地方,岳麓書院某些做法的出發點或許是好的,但是,最終,因為執行人的原因,走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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