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沒有新的指示?”
“大哥,沒有。”
“看來,家主是要讓我們試試這鎮北王府的水了!兄弟們,咱們都是刀頭舔血的命,咱們的家人還在主人的控制下,咱們沒得選。”
“而且,一群新兵蛋子,大家別怕,他們只有兩百人,咱們也有六十多人,而且,咱們可都不是新兵。”
“對付這些剛剛訓練了三個月的普通人,咱們苦練多年的功夫可不是吃素的!跟我殺出去,然后再去粥棚,把粥棚給他掀了。”
聽到帶頭大哥這么說,大家經過最初的慌亂之后,也鎮定下來。
對啊!不過是一群剛剛訓練了三個月的農夫而已,自己等人可是從小習武之人,手中的人命都不知道多少了,對付這些沒見過血的生瓜蛋子。
以60對200,優勢在我。
“大哥,那這些孩子?”
“管他們干什么?一群殘廢,要不是......”
突然,帶頭大哥止住了話頭,話鋒一轉,仿佛不想多聊這個話題。
“行了,跟我殺出去,搞定他們,我們就去跟主人復命。”
說著,大哥帶頭拿上了一把詭異的彎刀,一腳踹開了土地廟的破窗就翻滾了出去。
其他人也紛紛跟著帶頭大哥或從窗戶,或從大門,或從矮墻上翻了出去。
“殺!”
殺出土地廟的眾人一聲喊,就沖著土地廟外的親軍沖了過去。
與他們的氣勢如虹不同,土地廟外的親軍們不發一,默默的站在原地,恍若一尊尊的雕塑,仿佛等著他們的刀落在自己的頭上。
帶頭大哥心中一喜,暗道。
“果然是一群生瓜蛋子,看起來是被自己等人的氣勢給嚇傻了。看來,干完這票,又可以到主人那里領一大筆賞錢了。”
然而,當帶頭大哥的彎刀即將落到第一排那個兵的臉上時,事情卻沒有像他想象那樣發生。
鋒利的彎刀入肉的感覺并沒有傳到手中,一面臂盾擋在了彎刀前面。
“當”的一聲脆響,隨即“噗嗤”一聲悶響,帶頭大哥看著自己腹部沒入半存的三棱尖刺。
那是一種自己完全沒有見過的兵器。
連忙發力,飛速后退,這才避過了直接被開膛的結局。
帶頭大哥飛退五六步,卻發現刺傷自己的人并沒有追上來,心中一喜,連忙運轉起內功,想要止住傷口血流。
卻不料,無論他怎么催動內功,想要控制肌肉去夾緊血管,這個三角形的傷口卻依然血流不止。
他心中一慌,連忙抬頭,卻發現,只是這么一恍神的功夫,自己的手下就有二十多人與自己一樣,中招了。
其他人也被圍在單薄的人墻內,不敢上前,窩窩囊囊的聚攏在一起。
而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這群人竟然沒有乘勝追擊,而是繼續一動不動的圍著自己等人,仿佛等著自己等人去攻擊一樣。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前腳踏出土地廟,后腳,就有一支三十人的小隊進入了土地廟,將土地廟中的幾十個小孩飛快的抱了出去。
帶頭大哥看著對面圍著自己,卻不主動攻擊的親軍,心中突然產生了一個奇怪的念頭。
“他們,在練兵?”
“他們在拿自己這些人的命練兵!”
念及此處,帶頭大哥背上汗毛倒立,再也顧不上自己腹部的傷口,運氣全身內力,施展輕功,就想從包圍圈上方躍出。
然而,令他絕望的事發生了。
鬣狗和蝎子兩個先鋒營活下來的兵油子自然不會留下這么明顯的漏洞。
帶頭大哥最后的視線中。
是數支朝著自己飛射而來的弩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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