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帶著呼嘯的風聲,如同一把鋼刀般狠狠劈向側面沖來的兩人。那兩人只覺一股大力襲來,根本來不及躲避,硬生生地挨了這一腳,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連連倒退,腳下踉蹌不穩,“撲通撲通”兩聲,雙雙摔倒在地,捂著被踢中的部位,疼得齜牙咧嘴,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然而,這群人并未就此罷休,仗著人多勢眾,依舊前赴后繼地撲上來。這時,有人自以為找到了機會,貓著腰,悄悄地從長夏背后偷襲而來,妄圖出其不意地將她制住。
可她就像是背后長了眼睛一般,感官敏銳到了極致。就在那人的手即將碰到她后背的剎那,長夏猛地快速彎腰躲過,巧妙地避開了這次攻擊。
緊接著,她順勢伸出右手,如鷹爪般精準地抓住那人的手臂,手上瞬間發力,用力一扭。
只聽“咔嚓”一聲,伴隨著那人殺豬般的慘叫,手臂竟被生生扭脫臼了。
長夏卻絲毫沒有心軟,借著這股扭住對方的力道,猛地將那人甩向旁邊正撲來的幾人。
那被甩出去的人像一顆炮彈,直直地撞向自己的同伴,一下子撞倒了好幾個,幾個人在地上滾作一團,狼狽不堪,有的抱著腦袋,有的捂著肚子,嘴里不停地哼哼著,場面一片混亂,慢慢的隨著哼叫聲,那些人開始痛苦倒地,逐漸沒有了聲息。
可其余的人依舊不死心,又有幾人同時從不同方向攻來,他們面露兇光,嘴里還喊著給自己壯膽的號子,似乎想憑借人多的優勢將長夏一舉拿下。
面對這來勢洶洶的攻擊,長夏不退反進,眼中燃起更為熾熱的斗志之火。
她雙腳猛地一跺地,長劍凝結著無盡的靈力。只見長劍在空中化作一道道殘影,速度快得讓人眼花繚亂,每一下都準確無誤地落在對方的要害處。
打在一人的鼻梁上,那人頓時鼻血噴涌而出,雙手下意識地捂住鼻子,慘叫著蹲了下去;擊中另一人的眼睛,那人只覺得眼前一陣劇痛,眼眶瞬間烏青,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趕忙用手去揉,卻疼得更加厲害;還有的人被擊中胸口,感覺像是被重錘狠狠砸了一下,呼吸都變得急促困難,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一時間,這些人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或捂臉呼痛,那痛苦的呻吟聲此起彼伏,在這片空地上回蕩;或彎腰躲避,身子縮成一團,試圖躲開長夏那如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可根本近不了她的身,只能在她的周圍慌亂地掙扎著。
在這混戰之中,長夏渾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勢,以一當十卻絲毫不落下風。
她每一次的出擊,每一個動作,所到之處眾人皆難以招架,那強大的氣場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點燃,熾熱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余下那些還想著進攻的人,看著長夏這般勇猛的模樣,心中原本的那股狠勁早已消散得無影無蹤,不禁心生怯意,手腳都開始微微顫抖起來,進攻的步伐也變得遲緩猶豫,再沒了起初的囂張氣焰,只是畏畏縮縮地圍著,卻不敢再輕易上前一步了。
長夏這才將手中的長劍扔下,那劍脫離她的手后,頓時碎裂開來。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不堪一擊。”
然后她直視著那人,再次問道“這回,本王可以知道你的名字了么?”
那人面色很是難看,神色震驚,根本不敢相信眼前這敗局。
他一怒,直接攥緊拳頭,唇瓣蠕動著,可是卻半天說不上來話。
“你……你到底是個……是個什么東西?”
“煊驕王長夏特來給西荒王上吊唁。”她昂首,目色凌厲,緊盯著眼前的人看。
那人一聽,還沒說話,長夏率先說出口“西荒中人果真是熱情好客,竟用這種方法來迎接本王。”
那人明顯咽住,原本想倒打一耙的人,現在也是啞口無。
就在這時長夏緊接著開口“本王近日心情不是很好,你們傷我妖界將士,這便是下場。不過今夜,本王終究還是手下留情了,還給你們留了幾個活口。”
手下留情?!滿地的哀嚎和慘死過去的人,上到屋檐,下到水池。這叫手下留情?!
長夏走近那人“這位大人眼界窄,自然看不到外面的女人是什么樣子的,這很正常,大人莫要擔心。”
那人明顯心虛了一陣“你……你胡說什么?!”
隨著長夏的走近,身邊的黑袍男子站了出來。她挑眉一撇“難不成還想再戰?”
那黑袍人遲疑了一番,然后就退開了。
那人神色慌亂,震驚于黑袍真的會走開。
“大人,帶本王去見你家主子吧。”
“你……你休要胡說!本王就在這里!”
長夏看著那人渾身的破綻,不免擰眉,開始沒有了耐心“你雖然戴著屬于王室的寶石珠翠,可是你身上卻沒有避毒之物,還需要一個暗衛跟在你身邊。想必,你身后的主子應該是很想見本王吧?”
那人一愣,接著嘆了嘆氣。
“妖界的女人果真不一般,煊驕王,我家王爺已等候多時,請。”
這么快就承認了身份?還真是不禁詐。
長夏抬眼,示意陰司退下。
“煊驕王怪不得能夠在四海八荒有一席之地,實在是佩服,佩服。”
長夏撇了他一眼“你們主人是想讓本王找出西荒王上死的真相?”
那人一愣,接著又是松然一笑“果然什么事都瞞不了煊驕王。”
“李盛年呢?李盛年何在?”
那人神色一憂“王孫殿下失蹤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