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暑最近就是覺得自己的元君一定是中了什么邪,那個妖界一定有什么東西,一定是........
而且現在這個元君竟然要開始將四方閣的所有寶貝打包進巨大的紅色箱子中,據說是嫁妝.......還寫了一本又一本的婚書,寫了又改,改了又寫,都開始魔怔了。
大暑問道:“元君,您給誰準備的嫁妝?閣中有人要出嫁了?”
盛槐笑著放下筆,笑呵呵地看著婚帖,看樣子很是滿意的樣子。
“我。”
大暑愣了一秒兩秒后,他發出尖銳爆鳴聲:“什么!???元君你....你要嫁去哪兒啊!!!????”
盛槐似乎心情很是不錯,他寶貝似地將婚帖收好,對于大暑的大喊大叫也絲毫沒有生氣:“再不主動點,君妃的位置就沒了。”
大暑不理解,非常不理解。
他的元君,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元君,最年輕的元君!不僅是九玄帝君的弟子,還是四方閣掌事,換而之,若是再過幾年,整個四方閣都是他的,還有望進入浮玉閣。前途朗朗,怎么就要去.....入贅?入贅哪兒?
“師父,天界的人來了,來了一大群人,在妖都城。”
巳宸神情嚴肅,眼中滿是擔憂:“師父,來者不善。”
長夏微微抬眸:“帶頭的人是誰?”
“盛槐。”
天界的人遲遲不動,只是找了一個驛站安頓了下來。
夜晚,妖尊寢殿,水汽裊裊,水霧彌漫之中,一道仙影緩緩出現。
長夏系上睡袍的帶子,隨即嘴角輕揚:“元君大晚上的來本座寢殿,不太好吧,傳出去,還以為是本座輕薄了元君。”
可是下一秒,身后的人就將她摟腰抱住。長夏扭身想要掙脫,眼前的人力氣很大,直接將她抱坐在桌案上。
那平日里,她在上面批閱各方的奏折,查看著各方的結界。
上面的鳳紋清晰可見,盛槐用著勾人的眼神細細描摹著長夏,接著又看向桌案上的紋路:“這張桌子,帝君在上面可是做了神圣的事情,就是不知道,今夜過后是否會有其他的回憶?”
長夏輕佻眉梢:“元君此次前來,是來逼宮的?”
盛槐湊近,語氣曖昧:“不是,來入宮,侍奉帝君在側。”
長夏手抵著他的胸膛。
“本座這里可沒有你的位置,元君莫要失了分寸。”
可是誰知道,這人像是沒聽到似的,直接攥緊她的腰,然后抬起的下頜開始吻了上來。
唇瓣,嘴角,臉頰,耳朵,脖頸.......
一路向下,兩人的呼吸一度開始失控。
長夏開始語無倫次起來:“不...停,停下......”
盛槐的唇若有似無地貼在她的鎖骨處,而后說道:“那套君妃的服飾是我的尺碼么?”
“不,不是.......你,你住口.......”
他的眸色開始晦暗幽深,里面的占有欲侵略性毫無掩飾,他邊啃咬著,輕輕研磨著她的鎖骨,感受懷中的人一次又一次的戰栗:“沒事兒,改一改就好了,我的尺碼不變,帝君應該是知道的。”
“你....你難道就不管你的四方閣了么?”
他依舊不管不顧:“四方閣有天權他們呢,不管。”
他抬起頭時,那雙瀲滟眸光深處是滿滿的欲望,他讓那些危險難堪的情緒放閘出籠,而后繼續覆唇而上。
這時,門再次被叩響。碩大的寢殿里空寂,只有兩人紊亂的呼吸聲交疊,此時叩門聲響起,無疑是一個炸雷響起。
長夏身軀猛地一僵,可是眼前的人依舊不知道收斂。
這時巳宸的聲音和那執禮司官員的聲音響起。
巳宸說道:“師父,李大人來了。”
“帝君,選妃手冊下官已經整理好了,需要給您過目再做抉擇。”
“我......唔.....嘶....住.....住口.......”她現在狼狽又不堪,實在不能面見大臣,可是這個罪魁禍首啃咬著她的脖頸,脖頸是所有的哺乳動物最脆弱的命門,如今被空置在敵人面前更是不堪一擊。
“滾,讓那些人滾,讓他們滾,我不會和離,我不要和離.....讓他們滾.......”
長夏緊攥著他的衣袍:“.......滾......滾.......”
門外的人。
“.......?????”
巳宸對李大人說道:“帝君近日心情不好,還是算了吧,一切看帝君心情。”
李大人也不容易,但是他始終不敢放肆:“行吧,那我就先回去吧。”
“來人,送李大人回府。”
巳宸看著那忽然滅掉的火燭,嘴角勾笑:“我就知道,師父怎么玩的過那個老狐貍。”
她扭身晃晃悠悠地離開。
夏日炙熱,山茶花一朵一朵紅如烈火般盛開在枝頭。
長夏屈腿坐在樹下,事后一個人品著酒,這時身后的人環抱上來:“怎么一個人在喝酒?”
她扭頭時仔仔細細地描摹著眼前的人的臉。
“我應該叫你盛槐還是槐序?”
盛槐溫柔地與她額頭相貼:“名字不重要,你只需要記得,我是你的就行。”
長夏拉開與他的距離,然后微微瞇眼打量:“你還真是只老狐貍。”
盛槐歪著頭,披下的發傾灑在胸膛:“那也是你養的狐貍,是你一個人的狐貍。”
長夏調侃道:“當初盛槐仙君可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就是不知道,你這番沉淪究竟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