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直接把長夏給問愣了,這個人直接不按照流程走。
這聲東擊西的談判策略把自己的思路給攪亂了。
“無用的東西留著作甚?”
“難道不是因為我?難道不是因為你對我還有情意?”
槐序一直懷疑著為何這次看到的長夏與以前不同,她眼底無悲無喜,臉上做出的表情也沒有任何的發自內心。于是他探查之后才發現原來,長夏把情絲給拔除了。
聽到這個消息時的他身形微微一震,腦海中如驚雷乍響。長夏拔除情絲是因為自己,他的心中翻涌起復雜而洶涌的情緒。
他的眼神中先是閃過一抹難以置信,隨后是深深的痛苦與自責。他想,自己究竟做了什么,竟讓長夏如此決絕。心中那剛剛燃起的一絲希望之火,仿佛被兜頭澆下一盆冷水,瞬間熄滅。
他的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微微顫抖著。他試圖理清自己的思緒,卻發現心中亂如麻。他害怕失去長夏,害怕從此與她形同陌路。
長夏說謊了,她沒有說出是因為自己,那就說明她在害怕,害怕見到自己,得知真相她不能好好報仇。
“你,算是一個原因。”
轟然一聲巨響,槐序只覺得自己的心墻猛地倒地,重重地砸進最深的地方,那心中最深的地方傳來刺痛。
長夏再次說:“你憑什么認為,我對你還有情意?”她蹙眉問著自己,神情冷淡,帶著淡淡的輕蔑,甚至對于說著這句話時,帶著幾分嘲弄。
槐序紅著眼看著她:“那是因為誰?那個趙家的私生子么?你喜歡他么?你和他在一起了?”
“我和他的關系,隨你怎么想。”她無所謂的冷漠態度讓槐序心中無數個猜想一瞬間盡數爆炸。
“長夏,你別這樣好不好?你告訴我,你告訴我你們沒有在一起,你告訴我那個人沒有走進你的心里,你告訴我.......”
“覃修槐序,我們應該沒有關系了,陛下命我與你和離,旨意已下,改不了。再說了,你不是一直想著正當光明地和離么?現在機會來了,你他媽裝什么?”
槐序神情痛苦,他不甘不愿地說道:“我不會和離的。也絕對不會給外面那些人任何的機會。長夏,你想都別想,當初是你先來招惹我的,你現在想甩甩手一走了之,我絕對不會讓你如愿的。”
長夏聽著這些話,心口悶悶的,如鯁在喉般難受,那眼底也開始慢慢浮現出了紅絲。
“這種事情,你說了可不算。”
槐序捏緊衣袖,那攥地手開始微微發白:“算與不算,那些人都得滾。”
長夏知道跟他講不通,畢竟這個人是能夠講的出來殺了他然后他們二人再重新開始的人。這種一整天將瘋話放在嘴邊,她又何必與他多費口舌。
次日,妖尊壽宴,華彩四溢。宮殿之中,璀璨光芒交織,奇珍異寶琳瑯滿目。眾妖齊聚,歡聲笑語不絕于耳。歌舞升平,絢麗法術光芒閃爍,熱鬧非凡,盡顯妖界盛事之輝煌。
四海八荒眾人前來紛紛前來道賀,就連那天上的也派人送來了賀禮。
長夏不得入殿慶賀,早早地就被帶到了比武校場上。
偌大的校場,旗幟飛揚。許久不回來的地方,如今一看,一切都沒有很大的變化。
槐序推著她在諸位大臣的注目之下穿過。
“這人真是煊驕王么?”
“應該不是,煊驕王的靈力何時那么弱了?”
“陛下說了,誰要能夠拔出那寒冰之下的乘風,誰就是真正的煊驕王。”
“不是還有馴馬么?”
“這乘風都拔出來了,哪里還需要用馴馬來證明身份?”
........
在場的人七嘴八舌的聲音逐漸傳開。
妖尊才出現,全場的文武百官紛紛下跪行禮。
長夏坐在輪椅上,抬手作揖。
接著她就看到了那個與槐序私相授受的人。
她冷哼道:“槐序,今日我要是贏了,你說,你的那個相好還能不能活?”
槐序心中猛地一顫,“她不是相好?”
“哦?你們已經成親了?王妃?”長夏帶著譏諷說著。
槐序這時不,這個人不過與長夏有幾分相像罷了。
無足輕重。
可是長夏卻誤會了。
他不禁帶著暗暗的殺意瞪著那個人。
乘風出現的那一幕,眾人更是紛紛訝然。
這一刻,長夏的那些部下紛紛出現了躁動。
乘風出現了,也就是說明王爺真的回來了。
混跡于士兵之中的易駱緩緩抬眸,冷冷地盯著那個坐在輪椅上,神情憊懶,眼眸含冰的人。
鼓聲震天響起,長夏看著眾人紛紛前來試探著。
有的耗盡了修為也沒能化開那層冰;有的更是被那靈氣一傷,身上掛血無奈離開;有的直接想把冰給敲碎,可是卻被反噬........
這時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個長得像自己的人身上。
只見她一身颯爽紅色勁服,展手踏繩而起,輕巧落到那臺子上。
那尊位之上,各大荒的尊者盡數看著這場熱鬧,甚至都有些疑惑為何妖尊會在壽宴上安排這么一出。
上官低聲說道:“陛下,若是此人真的拔出了?該如何?”
妖尊神色不減,嘴角帶著幾絲譏諷的笑意:“她既然能夠說出這些話來,就應該自己解決這個麻煩。也不必讓本座親自動手。”
她將目光投向長夏時,那眼中帶著信任以及徐徐的驕傲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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