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夜幕沉沉,天邊的黑色云卷層層密布,其中隱隱閃著雷光,狂風作響,好像要將樹木連根拔起。
風沙吹過之處,只看得見那些孤魂野鬼在嗚咽哀嚎。
一場大事仿佛在黑夜之中醞釀著巨大的陰謀。
“這些是定金,事成之后我會再給你三倍。”
阿辭身著玄袍,戴著黑色輕紗斗笠,將手中的包裹扔在桌子上。
寒聲對瑞羽說著。
賞金獵人只認錢,不認其他。
瑞羽點點頭,收下后點點頭就悄聲離開了夜色之中。
熱血從脖頸噴灑而出,潔白的墻上呈現出詭異令人瞠目的血跡。
小官拼命捂著脖頸,鮮血好像再也止不住地在指縫之中滲出來。
屋檐瓦片上,阿辭漠然看著眼前死去的人。
小官雙膝跪地,神情猙獰痛苦,目自盡裂,面色青紫后無聲地倒在血泊之中。
“何人!”
隨著紅甲衛的大聲喝到,阿辭扭身,踏腳就要離開。
卻在這時,身后緊跟著跟上來一個人影,府中頓時亂了起來,驚慌失措的叫喊聲,無數的火把將府中點亮。
阿辭腳步一頓,化掌扭身就推向那人的心口。
李盛年很是執著,舉起長劍就徑直劈來/
李盛年的長劍很是凌厲,自己現在的靈力只能爭取在前三招的時候就降服他,而現在,她要做的就是將長劍踢走。
李盛年面對著那詭異迅速的進攻姿勢微微有些驚訝,微微側首間,只見那人并并不是朝著自己來的,而是自己手中的長劍。
阿辭一掌推向李盛年握劍的手背上,靈力入體,李盛年只覺右手發麻,隨后長劍從手中掉落。
他一時間有些來不及反應之時,眼前的人已經轉身一個肘擊,擊在他的胸膛上,之前的傷還未完全好轉,他悶哼一聲,腳步一虛,向后退了幾步,站定后,那人就踏腳閃身離開在了黑夜之中。
天際之中亮起雷光,三道天雷之后,天空開始大雨傾盆。
李盛年還在沒有晃過神來,捂著胸口,眼神凌厲,但那眼底卻帶著一絲的不可置信,甚至可以說是他現在還僵在原地。
“大人,妖都派來的人,死了。”
李盛年聽罷,抬眸看著那人遠去的方向。
“如實寫進折子里。”
“是。”
清晨之時,阿辭打著哈欠懶懶地穿著外衣。
“阿辭,阿辭,阿辭。”
趙扶桑的聲音從外面的外面就開始響起,那聲音急迫地就像天塌了一樣。
她打開門,氣定神閑地自己倒了杯水喝,隨后問道:“聽你這著急忙慌的樣子,我還以為天塌了。”
趙扶桑氣喘吁吁地坐下,根本來不及將氣喘勻,“阿辭......阿辭...昨天的官員被.....被襲擊了......”
阿辭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是么?那和我有什么關系?”
趙扶桑立即嚴肅起來,頗為神秘的樣子湊近阿辭身邊,隨即壓低了聲音說著:“你知道么?昨天夜里那個賊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府衙之內,還在李大人的手中逃脫了,我想,那人絕對不簡單。”
阿辭笑了,“說的好像你親眼見到了一樣。”
趙扶桑還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也是聽昨天當值的兄弟說的。”
阿辭喝著水,“那個賊人找到了么?”
趙扶桑搖搖頭:“沒,我想估計還得有幾天呢。”
阿辭心中冷笑,幾天,就為那么一個無名小卒幾天?
結果,說不定今日就出來了。
果不其然,阿辭正上街買一些菜籽,迎面就遇到了李盛年。
李盛年身后跟著紅甲衛,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看上去好像已經鎖定了兇手一般。
“哎呦,看這陣仗,青柳鎮又要不太平了。”
一旁買菜的阿婆說著。
阿辭笑笑沒有說話,與人群之中一起站在一旁。
“阿辭阿辭,你知道了嗎?那些金子聽說是被那個小官給私吞了。”
趙扶桑不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冷不丁地在阿辭身后說了一句話。
“你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李大人那么忙,我看你倒是挺悠閑的。”
趙扶桑吃著包子,“沒有啊,案子已經以小官畏罪自殺結案了,你不知道?”
阿辭絲毫沒有感到意外,“這樣啊。”
看來這李盛年是根本就沒有把三王放在眼里。
三王五王的勢力盤根交錯,身后定有主使。而這么些年聚集起來的財富到現在的不翼而飛,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那個小官也只不過是個緩兵之計,說不定現在已經傳進了他們的的耳朵里面。
阿辭提著手中的青菜,這么些年的安穩日子,終究還是會結束了。
阿辭看著李盛年消失在人群之中,隨后抬腳離開,趙扶桑趕緊跟了上去,在阿辭耳邊喋喋不休著。
“你以后好好查案,一定會再見到你你想見的人的。”
趙扶桑眼睛一亮,“你是說王爺?”
阿辭點點頭。
趙扶桑頓時不好意思了起來。
炙汐域妖都。
富麗堂皇的王宮之內,三王元川途一臉怒色,雙手暴筋,緊緊地攥緊手中的折子。
五王元川曇站在身側,也看到了那折子上的內容。
那跪在殿下的宦從瑟瑟發抖著,猛然間,三王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那黑曜靈石所作的案桌也隨之抖了抖。
“混賬!查!給本王查!究竟是誰!竟敢偷本王的錢!!!???”
眾人紛紛跪下,“殿下息怒。”
五王元川曇出面,說著:“三哥,你別急,那些錢一定能夠找回來的。”隨后他扭身對那前來呈遞折子的宦從說道,“李大人那邊可有什么說法?”
宦從強裝鎮定,“李大人說,賊人已然伏法,只是‘口糧’下落不明。”
“蠢貨!本王派紅甲衛前去輔助他,他是干什么吃的!!!???”
“三哥,冷靜些。李大人也盡力了。那些花不是帶回來了么?”
元川途聽到他這么一說才堪堪憤憤坐下。
隨即,五王元川曇眸色陰沉,“給李大人傳個口信,此行大人辛苦了,命他速回妖都。”
“是。”
三王怒火難消,聽著五王的架勢是想這件事情就此作罷,于是便朝著五王吼道:“你這是什么意思?就這么算了?”
五王元川曇笑著,“當然不是,三哥,你想想,那個小官真的會將‘口糧’占為己有隨后畏罪自殺么?”
“你的意思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