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一直象征著平靜與沉默的人表情終于有些變化，清沐的喘息聲開始大起來，他的眼前開始模糊，如同真正開始受傷，他開始體驗到做夢的副作用，身體上的疼痛可以很容易的忍耐過去，但情感上的疼痛反饋在身體上，讓人仿佛真正受傷般痛苦。

“不準備多待一會嗎？”他的聲音聽起來都虛弱了不少，平時說話后停止是歇息，此時聽起來倒像是沉默，或許是意識到云初有決定的事情就很少有更改的時候，但就算如此，還是會開口：“我們才剛剛開始……”

“可以，但沒必要。”

云初想要看著她的眼睛，稱不上有什么想法，只是感覺奇怪，她面對著那個裝作一切盡在掌握中的人心里不會冒出偏激，比如必須要把你打倒之類的想法，現在看著對方輕易破防，也沒有覺得有一種勝利的感覺，覺得自己稍微贏了一些什么的，說到底……她看著對方，或許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在等待著一個回答。

面前的人手捂住臉頰，xiong膛劇烈的喘息著，身形顫抖，最后卻又站穩，垂下的手掌張開，緩慢的從xiong口下移，再次垂在身側。

她再次看到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龐，仿佛剛剛一瞬間堅硬堡壘的崩塌是自己想象中的錯覺，沒人能證明他剛剛是不是真的下意識內心崩塌了一小塊，露出了與過去相似的柔軟內在，露出了并沒有站在世界對立面的膽怯，但一切都無從追尋，他站在那里，沒有道別。

“事情不會結束，”他說“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之后的醒來，云初稱不上因為自己在夢境里意識到太多，還是某些人給自己故意丟了出來，她醒過來，屋內沒有任何燈光，也沒有其他人的氣息，云初坐起來緩了一會，看時間，和昨天……還是今天？云初不知道怎么來形容時間，反正就是那個時間點，倒推一下就讓人意識到，她雨昨天一樣，如實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