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容似乎在某一瞬間驟然變得扭曲起來，只是云初眨眼間那幅預料之外的波動就像是她的一次幻覺，清沐說著說著還有些激動，云初好像第一次見到他可以稱得上正面情緒的激動，而不是癲狂或是絕望。

“我們可以意識到我們在做夢，而在做夢時時間的流逝似乎會變得緩慢。”

“而夢境里疼痛似乎也變得遲鈍起來。”

清沐像是為了示范一番，隨手將自己的左手抬起來，像不是自己手一樣掰斷了拇指，聲音清脆，聽得云初頭皮發麻，她下意識想抬手阻止，又被理智壓抑，眼前的人就算弄掉一整根胳膊，也和自己無關。

“我的手沒事。”而清沐似乎沒有在意她下意識的抬手放手，只把自己手展現給她，“現實中肯定會去治療吧，但夢里就不需要。”

做夢也許會變成一件讓人覺得幸福的事情，雖然他從未如此想過，但當夢境穿過時間與空間，他看見熟悉的人走向不熟悉的未來，看著自己朝思暮想要再見一面的云初在夢中醒來，于是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所有人都開始做夢，那是否所有人都活了下來，時間也變成了永恒。

所以他有些真心實意地問她——夢境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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