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順著鏡頭看向窗外，發現了一抹奇特的綠色。

“那是什么？”她問，墻壁上的一抹新綠是暗色墻壁上的唯一點綴，只是畫面不太清晰，腰上還上一雙手臂，是剛剛離開的澈溪，他隨便沖洗了一下，還打了個哈欠，似乎對眼前一切都漠不關心。

“古書上未曾記載過，”清和把頭探出去看，“雖然沒有名字，但很好養活。”

在清沐離開后的某一日，他發現了攀墻的這枝植物，雖然他曾經想過如果這東西如果早些出現，清沐會不會看著也開心些——那是個心思細膩到有些多愁善感的孩子，但現在他就不會這么想了，已經發生的事情沒必要再去思考沒有發生的可能性，他只知道這玩意很好養活，想不起來給這玩意澆水都能活下去。

云初也不了解植物，只是看著覺得像爬山虎，當然在對方的時代這東西應該都改了名字，她跟隨著畫面下樓，就像是借著清沐的眼睛經歷他的生活，該說不說就算隱約猜出對方可能家道中落，但這家也大的云初一眼看不到門在哪里，樓下的家具布局因為各種原因已經改變得清沐回來可能都不認識自己家，云初想了想，最后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嘴：“沒必要讓我看這些的。”

她大概知道清和的心態了，其實有點理解，因為這種自家孩子不爭氣家人來幫忙的情況從古至今都有，她看不見清和的表情，只是手中屏幕不再抖動，似乎是對面的人停了下來，而云初繼續說了下去。

“我會想清楚的，這畢竟是我們之間的事情……如果他希望的話。”

說到底，云初不覺得自己是不可溝通的那一方，如果在解決掉危機后依舊有交流的契機，云初想自己也許會和清沐聊些事情，當然，他還是需要贖罪的，為了毀滅世界，他已經傷害了許多人，就算你不屬于這個世界，那些人在他眼中可能現在連人都算不上，那你也傷害了他們，如果無法補救，就算償命，清沐一個人的命估計都不夠還。

所以她們之間已經不是單純的感情問題了，你傷害我或是做什么事情我會覺得無所謂，這是云初自己的性格缺陷，她知道但不覺得有什么影響所以懶得改，但她不能替其他人做決定，所以……那時的事，那時候再說吧。

“我之前旁敲側擊，打聽過清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