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為我早上買肉回來為了掩蓋什么啊?”云初無奈的嘆息,她倒不是要去指責澈溪什么,別人都要把刀捅你身上了她還勸人別還手那就該天打雷劈,就是想起今天早上聞到的血腥氣,想著那刺客死的大概不會安詳,越想越覺得頭疼,又囑咐了一句,“這些都是你身上的因果,不助修煉……明日若是有空我給你買個牌位回來,你讓人家的魂靈安安心心的走。”
“不用那么麻煩,”阿青一開口就吸引了云初的注意力,她看過去,看到了阿青了然的笑意,拉著她空著的另一只手慢慢和她說著,“還未和小道長說,我被換了個位置,以后閑暇時間也多,雕個木牌綽綽有余。”
“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跟我說啊?”
云初沒忍住大聲了些,工作調動誒,雖然看阿青的臉色不像左遷,但是他現在的位置就是在翰林院幫襯,再往上也沒啥進步空間……阿青依舊對她沾著笑意,眉目間都是她熟悉的溫潤平和。
“晚間耽誤了些時間,”他說,“本想回來就告訴你的,抱歉。”
回來時到底是誰耽誤了他的時間呢,澈溪一吧嗒嘴,立馬就琢磨出來這話的不對勁來。但是云初對這些明里暗里的爭斗總是缺根筋又或者是反應慢,不然當初清流宗和合歡宗都能去的情況下也不能選擇當了個一板一眼的劍修。
她點了點頭沒有多想,但是阿青說這些話本來也不是想要讓云初為了他做出什么事情,他也不想讓小道長為難,只是在云初又低頭查看那刺客的情況時,抬眼和目光尖厲的少年對上了視線。
“怎么了,弟弟?”阿青此時的笑容是和少年如出一轍的無辜,但又因為年紀偏大了些,又帶了長者的包容,“是身體哪里有不舒服嗎?”
“當然沒有,”少年扯出了一個笑容不再管他,也專心跟在云初身邊聽她講這刺客被她打斷了幾根經脈,在修仙界又代表著什么。
最近,他總感覺這少年靠著故意增加些傷口病痛來吸引小道長,弱柳扶風都沒有這么弱的,阿青早就看得不爽,他要是敢說身體不舒服就再煮碗湯藥給人送去,不過他們兩個人之間雖然看不對眼,但也不至于鬧到云初面前讓她為難,互相也就只能那話去添堵或者做些小動作,低頭,那刺客的目光沾了驚恐,在他們三個人之間來回流連。
“算了,”云初研究了一下,她問多了也沒啥用處,盤算到最后也只有一個問題,“你是誰家養的死士?”
刺客當然不可能回答,他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那年輕少年的殺氣都快掩蓋不住了,他不畏懼死亡,云初眼神示意了一下,阿青動動手指,就有顆細小藤蔓鉆進他的衣服暗襯,掏了塊木牌出來。
“令王?”澈溪仔細辨別著木牌上的文字,即使腦海中的系統早已調查出眼前人的身份,還是配合地陪著云初走流程,“所以,他是令王的死士嗎?”
云初還沒來得及回答,好巧不巧,他話音剛落,藤蔓就又掏了塊令牌出來,這次上面是個梁字,時機太巧,少年下意識抬頭瞪了一眼阿青,收獲了一句平緩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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