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的聲音難得帶了些真切笑意,“我也沒想到,我們還能再見……”
“進來說吧。”
阿青適時開口,總不能一直站在外面被人看熱鬧,他對著周圍的人行了禮,說有時間會為弟弟洗塵接風大辦席宴,到時候還得請大家買個面子,退步關上了自家院子的大門。
轉過頭,就看見抱臂現在一邊的小道長,看他關上了門,遞給阿青一張畫好的符。
“隔音的,阿青你貼在門上。”
云初輕嘆,這才轉過身,認真打量著長袍蓋住腳面的少年,還沒開口說話,又只能先拿帕子擦了眼角,平時也沒有需要哭出來的場合,催淚丹也沒備著,這次使出突然,去廚房切了兩個大洋蔥貼在了眼睛上,才哭出了肝腸寸斷久別重逢的欣喜感,但是現在人是進來了,淚水卻止不住了,看眼前的人都是帶著水光的重影。
澈溪看著云初擦不完眼淚的模樣,泛紅的眼角,以及時不時抽動的鼻尖,即使知道她的淚水與悲傷或其他任何情緒都無關,但是他依舊著迷的看著,還未削減下去的渴意再度席卷而來——在曾經,只有想要啖血吃肉時才會涌現出來的饑渴欲望。
美人就連落淚也讓人覺得賞心悅目,他靜靜欣賞了一會,也不在意會不會和云初對上視線,更不在意去門上貼符咒的人,他確實可以把這一切都與這天外來客講明,但不是現在,他現在情緒有些太過穩定,他又不是大善人,沒興趣給一個失憶了的人講過去故事。
他要的是一擊必殺,要在他最無助,最悲痛的時候告訴他,你的存在,就是為了毀滅她最愛的世間。
“咳……謝謝。”
好不容易擦干了淚水,云初接過阿青遞過來的茶杯,剛剛就一直覺得小狼在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就連視線對上了也毫不避諱,云初也不躲不閃地看了一會,產生了些許疑慮。
“……澈溪?”
她其實已然不能肯定眼前的人就是記憶中的那個狼崽子,說不出具體改變,似乎只是直覺上迎面而來的陌生感,但也許只是許久未見的原因?她看著少年點了點頭,接著問他來找她有什么事。
“因為很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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