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大人提拔!多謝大人提拔!”
大喜之下,秦威臉上的絡腮胡子都快豎了起來,滿面紅光,激動的不斷重復著感激之。
趙俊臣看秦威這般模樣,不由微微一笑,不打算再多說什么,就要遮下轎簾。
不過,似乎想到了什么,趙俊臣的手突然一頓。
“秦威。”趙俊臣再次開口道:“魏槐算是你的老上司了,他這些日子以來的變化,想來你也是看在眼里吧?”
聽到趙俊臣詢問,秦威笑容一斂,神色間閃過一絲黯然,但還是點了點頭,有些沉悶的說道:“是啊大人,他變化太大了,卑職至今都還不能適應。”
趙俊臣卻問道:“那在你看來,魏槐的這番變化,究竟是好是壞?”
秦威猶豫了一下后,回答道:“回大人,卑職是個粗人,想不了深遠,也不知道這些,不過,依卑職想來,魏槐大人是個聰明人,他有這般轉變,自是有他的理由吧,或許,在魏槐大人想來,有了這樣的轉變,就能夠讓他自己不用再遭受當初的磨難變故也說不定。”
“是嗎?”
趙俊臣不可置否,只是點了點頭,然后遮下了簾子。
秦威不知道自己是否說錯了,畢竟跟在趙俊臣身邊不久,還摸不準趙俊臣的心性,只是下意識的向著一旁的許慶彥看去。
許慶彥輕哼一聲,卻是沒有理會。
事實上,就算是許慶彥,也摸不準如今的趙俊臣到底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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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廟堂上形勢平靜,但那魏槐卻是雷厲風行辦事干練,做了不少大事。
在與趙俊臣定下計劃的當天,魏槐就派出了西廠上百偵騎,從直隸到江南,打探何明在赴京路上的情況。
在第五天,魏槐又派人剿滅了一股在山東、直隸兩省流竄作案的流寇,這伙流寇規模不大,只有二十余人,素質良莠不齊,武器也大都是棍棒柴刀之類,雖是流寇,但卻也沒有犯下什么太大的罪行,只是小打小鬧罷了,也正因為如此,官府對這伙流寇并不重視。
但在將他們剿滅之后,魏槐上報的情況卻是截然迥異,稱流寇人數上百,訓練有素不下于禁軍精銳、裝備精良還有弓箭火槍傍身,曾在何明滅門案發生前后秘密潛入直隸,目的未知,因此嫌疑極大。
于此同時,在西廠番子們“細心”、“仔細”的搜查下,又在流寇的幾位首領身上發現了河中恭安王王府的腰牌、以及大量珠寶金銀!
而對這些珠寶金銀進行追查后,發現它們的來源也皆是指向了河中的恭安王王府!
接著,在魏槐親自主持的“審問”下,流水的刑具下去,流寇首領終于“認罪”,承認了何明滅門案正是他們的所作所為,而他們之所以會這么做,全都是因為恭安王的指使。事實上,他們本身就是恭安王畜養的私下力量。
至于他們具體是怎么做到的,前后經歷了怎樣的細節,魏槐自已是全部幫他們想好了,而這些流寇們只需要按印畫押就好。
自此,在趙俊臣的英明指導下,在魏槐的親自指揮下,在西廠的檔頭番子們的努力追查下,震驚朝野的“何明滅門案”,終于被西廠偵破了。
而此時,距離西廠重建的日子,也不過八天時間!
然后,趙俊臣將魏槐所收集的種種“罪證”與“情報”。匯總成了一份密折,連夜呈給了德慶皇帝。
趙俊臣曾向德慶皇帝送過賄賂,趙俊臣曾向德慶皇帝進獻過讒,趙俊臣對德慶皇帝的溜須拍馬更是每天不斷,但這般揣摩著德慶皇帝的心思構陷他人,卻還是第一次。
但德慶皇帝對于趙俊臣這份破綻百出、虛構事實、且又經不起推敲的密折,果然是沒有絲毫懷疑,而密折上批復,卻僅只有四個字。
“詔獄嚴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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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二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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