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打贏兩場戰役后,陳息將目標放在土輪國最后一道軍事要塞上,鷹揚城。
整個鷹揚城由堅固的山石構筑,它地處平原,視野開闊。
它不僅是軍事要塞,也是一個巨大的物資中轉站,更是曾經的土輪王室譽王的出生地。
此刻譽王看著手下傳來的戰報,冷哼一聲:
“宵小之輩,只會用些詭計。”
這里可不是磐石城,對方那些下三爛的伎倆在他這里可行不通。
此刻陳息立于校場之上,玄色鎧甲加身,猩紅的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
陳息目光掃過手下的士兵,目光所及,士兵們下意識挺直脊梁。
陳息抬起右手,掌旗官猛地揮動旗幟。
“嗡——”
號角聲響起,蒼涼而又低沉。
二十萬大軍整齊劃一,邁著堅定的步子向鷹揚城前進。
待到大軍行至鷹揚城外十里處,陳息下令扎營。
接下來士兵開始修筑瞭望塔,挖掘壕溝,安設各種陷阱,儼然一副要長期圍困的架勢。
衛去病帶領騎兵團在鷹揚城外游蕩,切斷一切送信和補給的隊伍,使得鷹揚城和外界徹底失去聯系。
城內,譽王看著陳息所做的一切,不屑地說道:
“虛張聲勢!”
“我鷹揚城糧草充足,防御堅固,還想再用磐石城的伎倆,可笑!”
“傳令下去,嚴防死守,就是耗也要耗死他們!”
此刻陳息在營帳內看著面前的沙盤,思索著下一步的計劃。
鷹揚城城墻堅固,比起磐石城更甚,強攻討不到一點好處。
護城河也比磐石城更加寬闊,水流充沛難以截斷。
接連三天,陳息帶領斥候和紅兵將領在鷹揚城外偵察地形。
終于陳息在鷹揚城東南方向,發現一片洼地,再聯想到城外茂密的蘆葦蕩。
正值深秋,天氣干燥,蘆葦地里一片枯黃。
一個計劃,瞬間在陳息心中成型:
第一,讓工兵營連夜趕制五百架大型投石機,全部配上猛火油罐。
第二,派出騎兵部隊,在護城河上游支流處,建造水壩,秘密蓄水。
第三,從士兵中征召三百名死士,全副武裝,原地待命。
陳息的命令一出,眾人一頭霧水,水火不容的道理,就是三歲孩子都懂。
而他們的元帥,這事又要用水,又要用火?
這次連一貫無條件信任陳息的衛去病都忍不住問道:
“殿下,您這是何意?”
陳息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譽王自認城池堅固,補給充足,我們拿他沒辦法,這次我就給他來個水火交攻。”
什么水火交攻,衛去病表示很懵逼。
不過陳息既然那么自信,那他跟著陳息干就完了!
接下來的幾天,陳息一直按兵不動。
將領們也是一頭霧水,他們的主帥,每天都站在瞭望臺上,沒有給他們下達進攻命令。
終于,在七日后的子夜,風起。
呼嘯的北風掠過原野,營地的火把被吹得忽明忽滅,蘆葦搖曳,發出瘆人的沙沙聲。
陳息站在高臺上,猩紅的披風在風中狂舞,他緩緩抬起手,然后猛地揮下。
“投石機放!”
命令瞬間傳遍整個營地。
五百臺投石機同時響起咔咔上弦之聲,裝滿火油的罐子接二連三地飛出,砸向鷹揚城外的蘆葦地。
“轟——”
干燥的蘆葦,接觸火油的瞬間開始燃燒,鷹揚城東南方頃刻間連成一片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