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
春耕在即。
絕不能因為擔心韃子,而浪費了糧食收成。
送走了楊剛烈,將雄谷指揮權交給楊沖。
下面開始擴招寒龍軍成員。
寒龍軍老帶新,再次擴充300人進來。
統一交由莫北與老隊員率領,外面正常輪值,城內加緊訓練新戰法......
一晃10日而過。
朝廷回信。
答應了陳息全部條件。
齊德隆的岳父謝忠,親自派人送來2萬兩白銀,連本帶利一次性還清。
至于典滿,由于沒有爵位在身,陳息以辱罵權貴為由,罰款5萬兩銀子,這筆銀子自然是朝廷為他擔著。
交完了銀子,才將兩人放了回去。
與他們一同回去的,還有曹公公。
一聲春雷炸響,預示著新的一歲來臨。
后方全部在有條不紊推進后。
陳息開始了新的計劃。
帶著寧亂,胡伢子,陳一展,外加20名寒龍軍精英。
進京。
在出發之前,自然是通報一聲朝廷。
我安北侯久居苦寒之地,想進京見見世面。
消息一經傳出。
京城巨震。
各大門閥世家,連夜召集家族骨干成員開會。
趙無極府邸。
正廳內已人滿為患。
“相國大人,此次安北侯進京,我看并不是見見世面那么簡單。”
“對啊相國大人,此子好端端的為啥要進京?”
典滿的父親,禮部左侍郎典振鵬開口:
“相國,此子這次進京,老夫可要活動活動身子了。”
話說的輕飄飄,但任何人都知道,典中鵬可是極為護犢子的主。
安北侯將他兒子抓了,并敲詐5萬兩銀子,這筆帳他是不可能不算的。
安北侯若是老老實實呆在雄谷,誰都奈何不得他。
可他偏偏要進京,無疑是自尋死路。
一旁還有同樣心思的皇甫名璋接話:
“相國,老夫也要活動活動身子了。”
趙無極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盯著二人:
“你們打算怎么做?”
皇甫名璋與典中鵬對了一下眼神,率先開口:
“以相國大人的意思...”
他心里雖恨透了安北侯,但相國不開口,他是不敢擅自做主。
趙無極放下茶杯,雙目閉起:
“陛下的意思是,此子可以敲打敲打,但暫時還動不得他性命。”
這句話一出,兩人像泄了氣的皮球。
“唉!”
隨即恨恨的坐在椅子上,喘著粗氣一句話不說。
“怎么,心里不是滋味?”
兩人聞,抬頭看了一眼趙無極,又兀自低下頭去。
雖一句話沒說,可好似什么都已經說了。
“哈哈哈。”
見兩人這副模樣,趙無極大笑出聲。
笑完后,也不藏著掖著:
“陛下還是太優柔寡斷了啊,匈奴那邊雖未傳回消息,但老夫以為,也差不多該停戰了。”
“安北侯此次進京,肯定不會帶太多人手。”
“所以...”
話說到一半,睜眼盯著二人:
“陛下忌憚的是安北侯的軍力,但他如今入了京城,少不了要敲打一番,但敲打,也是會死人的。”
聞,兩人齊齊一驚想明白了問題關鍵,隨即激動的望向趙無極:
“多謝相國大人。”
話中的意思,二人已經聽明白了。
說是敲打,可下手重了一些,以至于誤傷及性命,也是能夠理解的。
趙無極點頭,晃了晃脖子:
“老夫有些乏了,剩下的事,你們聊吧。”
說罷,在丫鬟的攙扶下回了內宅。
他一走,場中眾人開始了商議。
一場針對陳息的計劃,正式展開。
皇都內城。
銀月樓。
京都最豪華的青樓之一。
能在這消費的,無一不是達官顯貴,甚至皇親國戚也時常出現在這里。
此刻。
三樓精致雅間內,一白衣身影立于窗前,女子身材高挑,三千青絲如瀑,素手輕輕擺弄著窗臺上的熏香:
“安北侯還要多久抵京?”
“回主上,據外城弟子回報,最多兩日便能抵達。”
女子背對著房門,頭都未回,自顧自說著:
“時刻盯緊安北侯動向,一有消息立即匯報。”
“是!”
一名老鴇穿著的中年美婦躬身告退。
房間內再度恢復寂靜。
江家府邸。
江全將安北侯的最新動向匯報給老爺,江萬年呵呵一笑:
“看來,安北侯聽懂了老夫意思。”
“那便來吧。”
江萬年深吸了一口氣,睜開渾濁的老眼。
究竟是猛龍過江,還是蝦米趟河。
試試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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