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條金項鏈。
金燦燦的,如意鎖紋樣,在傍晚的余暉下閃爍著耀目的光芒。
周蕓晚愣了一下,很快便反應過來這是他給她準備的求和禮物,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聽到沈宴禮忐忑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喜歡嗎?”
自行車沿著街道緩緩向前行駛,吹拂起周蕓晚的秀發,跟什么都可以過不去,唯獨不能跟錢過不去,她抿了抿唇瓣,輕咳了一聲道:“還可以。”
見她語氣有所緩和,沈宴禮心中一喜,忙不迭開口:“老婆,我為我那天的不知好歹向你道歉,對不起,以后我會以你的需求為主,絕不再犯。”
“老婆,我不是有意不想和你那個的,現在是你考大學的緊要關頭,我怕我收不住力道弄傷了你,而且你又快到特殊日子了,要是因為我,你肚子又疼了怎么辦?”
這些話早在那天過后,她就聽了不下五遍了,每次一有矛盾他都會主動來求和,她也會順坡下驢,但這次她著實被他氣得有些狠了,就忍著沒搭理他。
盡管他的理由是為她著想,但是他們那么多天沒見了,她還穿成那樣勾引他了,可他不立馬撲上來也就算了,居然還有閑心跟她開玩笑,逗她,這不是他自己找死嗎?
害得她都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了。
不對,這怎么能怪她呢?分明就是他的錯。
周蕓晚忽地想到了什么,攥緊金項鏈,把它放進自己的口袋里,免得一個不小心搞丟了,做完這一切才不緊不慢地開了口。
“這幾天我也想明白了,你不想跟我睡就直說,沒必要因為我勉強你自己。”
聽到她郁悶的聲音,沈宴禮狠狠皺了下眉:“我沒有勉強……”
周蕓晚嘆了口氣,打斷他的話說:“唉,我知道大部分男人二十五歲以后就不行了,你沒必要因為這個原因就故意疏遠我……我能理解的。”
“老婆,你說誰不行?”沈宴禮瞇了瞇眼睛,握著車把手的手指驀然收緊,放慢了前進的速度。
周蕓晚佯裝不知,一臉單純無辜地在他雷區蹦跶,柔聲細語道:“這是隨著男人年齡增長不可避免的問題,老公,你無需自卑,我愿意為了你忍忍的。”
說著,像是怕他因此難堪一樣,她特意摟緊了他的勁腰,表明哪怕他年紀大了,那方面不行了,她也一點兒都不嫌棄他。
沈宴禮黑眸深沉,啞然失笑了兩聲,旋即不動聲色地調轉車頭,朝著相反的方向快速駛去。
“……”周蕓晚眼睜睜看著街道兩旁風景變換,這方向離沈家越來越遠,反倒是離他們自己家越來越近。
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抬眸看一眼男人緊繃的下頜,有些慫了,不得已開腔道:“你干嘛呀?咱答應爸媽今天要去跟他們吃飯的。”
她試圖拿爸媽來喚醒他僅存的理智。
聞,沈宴禮似笑非笑道:“為了咱們夫妻生活和睦,爸媽他們會理解的。”
沒有幾分鐘,自行車就停在了熟悉的車棚里,這會兒正值下班點,放眼望去,全是沈宴禮研究所里的同事。
一個個禮貌打完招呼,周蕓晚就被沈宴禮掐著腰禁錮在懷里,往他們那棟樓走去。
周蕓晚不太自在地扭了扭腰,試圖將自己從他的懷抱里掙脫開,低聲警告:“你別摟著我,這大庭廣眾的,合適嗎?”
然而沈宴禮卻不以為意,但凡有人看過來,他就一副好脾氣的模樣,淺笑著解釋:“我媳婦腳不太舒服,得讓人扶著才走得穩當。”
這話一出,還有好心的大姐給他出主意,說自己認識跌打損傷的老師傅,可以介紹給他。
“我自己也會看,要是真嚴重了,我再來找大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