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蕓晚扭頭朝著沈宴禮看過去,后者神情凝重,顯然是對這個結果并不滿意。
聞,劉家二兒媳炸開了鍋,不淡定地說:“為什么不行?我都已經道歉了,你們還想怎么著?”
她的聲音堪比驚雷,吵得人耳朵疼,周蕓晚不悅地蹙起眉,感慨這人竟然有兩副面孔,上一秒還在哭著求原諒,下一秒就暴露了真實嘴臉。
感情眼淚和可憐,全是裝的啊!
“據我所知劇組早已給過你們好處,所以你們才會同意演員住在你們家,但是你剛才口口聲聲說我媳婦白嫖你們家東西,既然你們不歡迎我們住在你們家,那么我們也不受這個委屈。”
“因為錯在你們劉家,所以我需要你們主動去找村長或者村書記把情況說清楚,我要給我媳婦換一個更安全的住處。”
劉家老二不滿意了,他這話無異于是在說他們劉家人手腳不干凈,所以才要換住處的,不過他也知道他說的話沒錯,反駁的話也沒什么底氣。
“哪有這樣的?沈同志,你非得鬧得人盡皆知是不是?”
沈宴禮意有所指地輕笑一聲:“需要我鬧嗎?”
聞,劉家老二意識到了什么,猛地朝旁邊看去,只見路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圍了好幾個村民了,都是街坊鄰居之類的熟面孔。
劉家老二的臉當即黑成了一片,怕是不需要去到村長家,這件事就會傳遍整個村子。
沈宴禮沒了耐心,黑眸微瞇,不咸不淡地道:“不同意也行啊,現在就去公安局。”
劉老漢重重嘆了口氣,說:“別別別,別去公安局,我們現在就去找村長。”
說完,他只覺得老臉熱得很,就算百般不情愿,但總歸是他兒媳婦,他做不到不管不顧,自家孩子犯的錯,也就只能他這個老家伙幫忙兜著了。
見他妥協,劉老漢的媳婦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這都叫什么事啊?早知道當初就不該同意讓劇組的人住進來……”不然也不會鬧出這么多事來。
“你快閉嘴吧”劉老漢連忙打斷她的話。
俗話說得好,身正不怕影子斜,要是老二媳婦不動歪心思,哪里有那么多事?她自己手腳不干凈,怎么能怪周同志他們呢?
何況當初村長來他們家商量的時候,是特意跟他們說清楚利害關系了的,也給了他們家不少好處,現在這么說,要是落到村長耳朵里,怕又要惹出事端。
他們現在不占理,主動權肯定是在沈宴禮他們手里的,自然只能任人宰割。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但是面對沈宴禮鐵面無私的處事方式,他心里多少也不痛快,可是不痛快又能怎么樣?
在去村長家的路上,劉老漢又嘆了口氣:“就當是給老二媳婦一個教訓了,看她以后還敢不敢偷別人東西。”
劉老二聽到自家老父親這么說,也忍不住責怪起自家媳婦:“哎喲你說你咋想的?真給老子丟臉!”
劉家二兒媳拿衣袖擦臉,被他一臉的兇相嚇得縮了縮脖子,支支吾吾說:“我就是想變好看一點,我也沒啥歪心思,巧克力也是看狗蛋哭鬧得太厲害,才給他拿的……”
要是周蕓晚大方一點,多給狗蛋幾顆,她也不至于做這種事。
“你本來就長得丑,涂那些東西就能變好看了?你是不是蠢?老子真的是,恨不得給你兩下子。”劉老二簡直要被她蠢死了,全然沒注意到在他說完這些話后,劉家二兒媳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