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局大家都沒有那么拘束,放開了聊天喝酒,氣氛就沒冷下來過,同時也因為難得聚一聚,大家伙都喝了不少,桌面上堆放了十幾個酒瓶。
酒過三巡,眼看一個個臉上都有了醉意,馮素英就適時叫了停。
眾人幫忙把一桌狼藉收拾干凈,又掃了地帶走垃圾,便道了別各回各家。
由于樊利華喝得比較嘴,跟他一個方向的沈宴禮和周蕓晚就負責送他到家,不然要是他醉倒在回去的路上,這大冬天的可是要人命的。
沈宴禮推著車,和樊利華走在前面聊天,周蕓晚則亦步亦趨跟在后面。
昨天被燙傷的地方開始愈合了,但是時不時的就會發癢,隔著手套撓癢癢撓得不盡興,她忍不住脫去手套,這才緩和舒服了不少。
沈宴禮一扭頭就瞧見她的小動作,目光一滯,動了動唇,但還是什么都沒說。
樊家和譚家離得不遠,把人送到家門口后,兩人朝著家屬院的方向走去。
有一段路不好騎車,沈宴禮便繼續推著車,只不過身邊的人換成了周蕓晚。
他一直留意著周蕓晚,見她還在撓,開口提醒:“別撓了,手背都紅了。”
借著旁邊人家透出來的燈光,不難看出她白皙的手背上有一片紅色,都是她撓了一路導致的,再撓下去,怕是要破皮了。
周蕓晚停下了動作,委屈地嘟了嘟嘴:“可是很癢啊。”
沈宴禮頓住腳步,朝她伸出手:“過來。”
周蕓晚聽話地往他的身邊靠了靠,肩膀挨著他,陣陣香味直往鼻腔里鉆。
沈宴禮察覺到她的毫無防備,眸色微暗,伸手扣住她的手,握在掌心里揉捏了兩下,力道或輕或重,把握得恰到好處。
他的手指節修長,輕松就將她的手全部困在了掌心,隨著他的動作,骨骼的每一寸弧度起起伏伏,青筋凸顯出來,有種難的性感。
任何一個手控,看到這樣的畫面都會心跳加速。
周蕓晚欣賞了一會兒,就見他牽著她的手放進了他的大衣口袋里,面不改色地示意她繼續前行:“走吧。”
他還在繼續揉捏著她的小手,曖昧無聲地在彼此交握的指尖彌漫。
他難得上道主動一回,周蕓晚自然不可能掃他的興,抬眸看向他俊朗的面龐,看似浮現著云淡風輕的平靜,但實則他壓根就不敢看她的眼睛,躲閃著,下頜也緊繃著。
周蕓晚忍不住偷笑,一雙桃花眼彎成月牙的形狀,指尖勾了勾他的掌心,刻意壓低的嗓音透著打趣:“我早就想說了,沈教授你好純情啊,怎么這么容易害羞啊?”
聞,沈宴禮藏在暗處的耳尖紅了個徹底,但很快,他想到了什么,眼神驟然變得深邃而幽暗,強烈的情緒籠罩,使得他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
周蕓晚感受到他的變化,笑容僵了僵,“怎么了?”
沈宴禮薄唇緊抿,眼神復雜地盯著眼前的人,良久過后,方才問道:“晚晚,你之前談過對象嗎?”
并非他有意懷疑她的純潔,而是她每次挑逗他時的話語和行為過于熟練,讓人不得不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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