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蕓晚見猥瑣男要走,忍不住罵了聲:“呸,慫貨。”
她沒有刻意放低聲音,那個猥瑣男的臉色變了變,明顯是聽到了。
但是正如她罵的那樣,有沈宴禮這個比他高比他壯的男人護著她,他壓根就沒有膽子過來找茬,只能灰溜溜地上了前面那輛公交車。
而周蕓晚他們要坐的,則是后面那輛。
現在的公交車就只有一個出入口,等需要下車的乘客下了車后,周蕓晚他們才跟著隊伍上了車,可惜前后都已經沒有空位了。
這年頭對汽車超載管得并不嚴格,所以車內但凡能站得下人的地方都擠滿了人,安全隱患比較嚴重。
沈宴禮在發現沒有座位后,就眼疾手快地拉著她走向了一處角落。
這個位置的前面是座位,側面又有沈宴禮用身軀給她圈出一小塊空地,相對來說沒有那么擁擠,比較寬敞。
然而還沒等他們站穩,前方司機忽地一踩油門,啟動了車子,由于慣性,她不受控地往前撲去,額頭重重砸在了沈宴禮的胸膛上。
整個人倏然被撞的眼前一黑,忍不住痛呼出聲,好不容易在沈宴禮的攙扶下站穩,第一反應便是捂著額頭揉了揉。
迷迷糊糊中,她聽到沈宴禮的關心:“沒事吧?”
緩了片刻,周蕓晚搖了搖頭,抬眸看向眼前之人,“還好。”
沈宴禮一只手握著前方的座椅邊緣,另一只手則扶著她的腰肢,盯著她額頭上的一大片紅色,眉頭不禁緊緊蹙起,意識到剛才那一下怕是撞得不輕。
過了會兒,車輛行駛逐漸趨于平穩,他扶著她腰肢的手就有意識地松了松,畢竟這只是情急之下的無奈之舉。
可是剛松開,懷里的人又是一個踉蹌,嚇得他當即又把手放了回去。
這么一來一回,周蕓晚想不注意到都難,難怪她能夠站得那么穩……
察覺到這點,她的額頭似乎也沒那么疼了,因為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腰間那只寬大有力的大手上了。
周蕓晚抿了抿紅唇,悄悄掀開眼簾瞅他一眼,忽地想到了什么,小聲問道:“你的左手這么用力,沒事嗎?”
沈宴禮斂了斂眸,她不說不覺得,她一說左臂似乎確實有幾分撕裂的疼痛。
薄唇微張,剛要說話,然而隨著車輛時不時搖晃一下,面前柔軟的身軀就逐漸向他的方向靠攏一寸。
慢慢的,他能感覺到獨屬于女孩子的香甜氣息一縷縷灌入鼻腔,像是要侵吞掉他的意志。
望著她水潤的眼睛,沈宴禮心口猛地一滯,嗓音沙啞道:“還好。”
周蕓晚瞥一眼他抓著座椅的左手,因為用力,手背的青筋鼓起,脈絡明顯,透著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性感。
她也伸出手抓住座椅,想要借助自己的力氣在夾縫中站穩,這樣他也能好受點。
余光瞥見沈宴禮被人擠了一下,剛想開口讓他往自己的方向靠一靠,卻無意中瞧見了他通紅的耳垂,以及他那僵硬地往后縮的上半身。
周蕓晚愣了愣,后知后覺發現他們現在的處境還挺曖昧的,擁擠的公交車,困在角落里,被迫肢體親密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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