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綿綿可不是說說而已,這伍安寧不是要抓她么,不是要沒收她的狼崽和豬狗們么,那她還就不走了。
“覺夏,回去和媽還有你哥說,我讓人扣下了,現在不能走,不然回頭這位少爺再把咱家人都給殺了~”
陳綿綿和蘇覺夏說完,就直接坐在辦公桌上,掏出瓜子咔嗒咔嗒磕著。
蘇覺夏點頭就往外走,蘇春生看看一根筋的女兒,再看看指使自己把桌子都拉過來拼成床的陳綿綿,愁得要把頭發給薅光了。
“祖宗,你這非得把事情鬧大不可啊,那個伍大刀,真不是什么好東西啊!”
“笑話,就好像我是什么善茬子似的,”陳綿綿搖頭晃腦,走出六親不認的步伐“我倒要看看他厲害,還是我無賴!
愣著干什么,趕緊給我吧桌子拼好啊,一會再去外面撿柴火過來,把爐子點上,大冬天的想要凍死我啊。
但凡你硬氣點,還能用我出面么,你說說你個窩囊廢,民兵師長讓一個豆杵子給脖子上拉屎,我都替你臊得慌!”
陳綿綿使喚蘇春生和使喚狗似的,最客氣的是,他還不敢還嘴,生怕等待他的是更厲害的報復。
伍安寧本來還想著蘇春生過來,有個臺階下,他趁機離開,到時候找把他爹搖來收拾這個臭娘們。
結果發現這公公被兒媳婦訓得和孫子似的,當即就知道計劃泡湯了。
不過也不是一點希望沒有,畢竟那臭娘們還是要把父親給請來的。
等蘇春生把爐子點好,辦公室變得暖和的時候,夏飛鸞抱著被子,身后跟著蘇不過來了。
在陳綿綿被抓起來的時候,夏飛鸞就要動手的,結果陳綿綿讓她不要輕舉妄動,順便回家去取被子。
今天,陳綿綿還就被扣下不回家了!
“綿綿,你沒事吧,你沒受傷吧?”
蘇不一路上已經聽了夏飛鸞說了情況,盡管知道媳婦很厲害,還是忍不住擔心。
“我有事~他們剛才抓我的時候,把我的指甲都給弄劈了,你看呀,少了0.1毫米,都不是我最喜歡的完美比例了~”
陳綿綿嘟著嘴想和蘇不玩個梗,下一秒這人就把腰帶抽出來,沖到綁著的那群人前面一頓抽。
尤其是剛才抓住陳綿綿的那倆人,臉上愣是抽出來個五子棋盤。
“你是瞎子么,你他媽沒看到我們被咬成什么樣?嗷,別打了,嗷嗚……疼死了!”
伍安寧又遭到無妄之災,疼得像只蛆似的,聲嘶力竭地怒罵。
“我管你們咬成什么樣,敢欺負我媳婦,就得挨抽!”
蘇不眉頭都沒動一下,俊朗的臉上滿是冰霜,要不是他的身份,這些人都得死。
蘇春生為難地張了張嘴,想著蘇不揍人的時候,好歹把軍裝脫了啊。
一邊陳綿綿卻拍手叫好,給蘇不加油鼓勁。
“不,干得漂亮,把隱藏在群眾中的壞分子一網打盡。
他們企圖綁架良家婦女,侵占軍隊財產,往深處查查搞不好還是特務呢,抽他們一頓,讓他們知道厲害,搞不好就招供了呢!”
蘇春生聞倒吸一口涼氣,看著陳綿綿那張顛倒黑白的嘴,不由得往后退了退。
這么看來,陳綿綿對自己算是手下留情了,不然這時候自己應該也被捆成螃蟹挨揍了。
夏飛鸞將被子鋪好,想說自己留下來陪著,陳綿綿說不用,明天有用她的時候。
然后兩人就在邊上咬耳朵,夏飛鸞聽完陳綿綿的話,都忍不住瞪大眼睛沖著她豎起大拇指。
“還好你是種花家的人,不然你真的會成為我們的心腹大患。”
“嘿嘿,你太夸獎我了啦,怪不好意思的~”
陳綿綿聽著捂著臉裝鵪鶉,夏飛鸞翻了個白眼,覺得這個女人聰明是聰明,瘋也是真的瘋。
還好自己平時比較穩重,沒做什么得罪她的事吧?
應該吧?
夏飛鸞離開后,陳綿綿打了個哈欠,讓蘇不別打了,她都累一天該睡覺了。
扭頭看向蘇春生,不滿地嘖了一聲。
“中登,你還傻站著干啥啊,還不趕緊聯系伍大刀明天過來,他兒子非法監禁軍屬,難道不該過來賠禮道歉么?
跟他說,看在都是種花家公民的份上,我給他打個九九折,讓他帶兩千塊錢過來。
不拿錢我就把那個廢物閹了,扔隔壁毛熊國挖土豆子去。”
蘇春生捂著發疼的腦仁,只覺得陳綿綿現在胃口越來越大了。
以前還是幾十幾百的要,自從訪問團來了之后,張嘴就是兩千。
既然他該提醒的都說了,陳綿綿要是不聽那就不關自己的事了。
無奈地嘆口氣,蘇春生到底還是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接通了伍大刀的家里。
把事情說了一下。
陳綿綿覺得蘇春生說的辭太柔軟,直接把話筒搶過來。
“歪歪歪,能聽到么,我現在在你兒子手里,你趕緊拿兩千塊來川松市贖你兒子。
不然后天你就只剩個女兒了,哦吼吼吼吼~”
電話那頭的伍大刀看著話筒,摳了摳耳朵。
剛才的話他都聽到了,但為啥組合在一起,就聽不懂了呢?
都什么和什么啊?
剛想著應該是蘇春生那個窩囊廢惡作劇,張嘴要罵街,就聽到兒子哀嚎的聲音。
“快喊,讓你爹趕緊過來!”
陳綿綿知道伍大刀可能不信,就干脆把伍安寧給踹了一頓,讓他親自說。
“嗷,爸,快來救我!我要被打死了!”
伍安寧的哀嚎讓伍大刀瞬間就站了起來,他猛地一拍桌子,呵斥陳綿綿敢動他兒子,就要了她的命。
“哎呦,你當我怕你啊,你快來呀,再不來,你兒子就變成女兒了,嘿嘿嘿,現在出發的話,明天中午應該能到。
下午一點我看不到你,你兒子就會被閹了送到毛熊國去,我說到做到!”
說完,陳綿綿直接掛斷電話,想著對方無能狂怒的樣子,就覺得爽。
再看一邊便秘似的蘇春生,不耐煩地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