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胡老三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眼前就不是大老虎,而是陳綿綿了。
“胡叔,您沒事吧,剛才好好的您就暈倒了,可給我嚇死了~
咱們趕緊走吧,不然送信就晚了。”
陳綿綿的話讓胡老三揉揉腦門,是他自己暈倒了么,他怎么覺得是被人打暈的呢?
“行,咱們趕緊走,省得讓那老虎給看到。
說到老虎,我剛才就看到它在我眼前,嘿嘿……嗷……”
胡老三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爬犁前舔爪子的老虎,嚇得嗷一聲。
結果還沒喊完,就被陳綿綿給捂住嘴。
“噓,胡叔,別吵,”陳綿綿怕老虎再應激,“它現在吃飽了,不會吃咱們,您冷靜點。”
胡老三聲音囫圇聽不清什么,但從他瞪大的眼睛,和顫抖的手指都能知道他多慌張。
陳綿綿和胡老三解釋了一下,已經和老虎說好了,以后不傷人,跟著她生活。
為了讓胡老三相信,陳綿綿還沖著老虎打了個響指。
“咪咪,打個滾!”
咪咪?sei是咪咪?
老虎沉迷舔爪子,聽到這話愣了一下。
當然是你啦,我們都有名字的~我叫死鬼,它們叫且慢,前輩,饒我,一條,狗命,看槍,投降。
死鬼很積極地介紹兄弟們姐妹的名字,老虎愣了一下,覺得咪咪也不是不能接受。
虎眸看了看陳綿綿,又看看手快到要結印的胡老三,砸吧砸吧嘴,慢吞吞打了個滾。
“咪咪,握手!”
陳綿綿朝著老虎伸出手,看著眼前那還不如它爪子大的手,有些無語。
非得握手么?你si不si真把我當貓玩呢?
“嘖,你不是說要跟著我么,我總得看看你聽不聽話啊。
萬一哪天你心情不好,把我們ci了呢?那我可不帶你。”
陳綿綿表示很無辜,這不是很簡單的行為測試么。
再說了,要養這么大的老虎,她很費錢的好伐,就是要讓它知道,錢難掙屎難吃!
嘿嘿!
聽到這話,老虎只能妥協,畢竟它是真的不太會自己捕獵。
它不想挨餓了,那種感覺一點都不好。
為了狍子,為了肉肉,虎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吧嗒一聲,碩大的虎爪放在陳綿綿的手上。
暖乎乎的肉墊帶著超絕的彈性,還duangduang彈了幾下,看得陳綿綿瞳孔放大,呼吸急促,明顯是貓癮犯了。
老虎剛要把爪子拿下來,突然就被緊緊抓住,而后就見陳綿綿一臉癡迷地用臉蹭著它毛茸茸的大爪子。
“嗯~好舒服啊,讓我吸幾口!”
陳綿綿得寸進尺,將臉埋進老虎胸口的毛毛里,本來冬天動物們的皮毛就厚,她人又纖細單薄。
此時看著就像是直接陷進去了似的。
“哈哈哈,小貓咪天生就是要被人吸的,快讓媽媽吸兩下,咩哈哈哈~”
陳綿綿發出石磯娘娘一樣的笑聲,不僅老虎被吸得一臉嫌棄,就連胡老三都目瞪口呆。
好家伙,大侄女真牛逼,老虎都能治服。
過了半分鐘,陳綿綿從貓癮中緩過來,從虎毛里退出來,優雅地將鼻孔里的毛毛給擤出去,轉頭看胡老三。
“胡叔,這下您信了吧?”
“信了信了,你到底咋做到的?”
胡老三當時插進雪堆里,費勁巴拉爬出來就暈倒了,還真沒看到咋回事。
“咳咳,當然是我獨特的人格魅力和強悍的實戰能力。”
陳綿綿一甩頭發,不著痕跡地掃了掃膝蓋上的痕跡,絕對不能讓胡老三知道自己跪下了。
你說啥?
老虎歪頭看著陳綿綿,不太懂什么是人格魅力和實戰能力。
陳綿綿以為它聽自己吹牛生氣了,直接就給老虎又跪下了。
“大王~人家沒說什么,說您英武偉岸,我對您的敬仰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呢~”
她諂媚地給老虎拂去爪子上的雪花,咪咪很享受,咪咪很滿意。
陳綿綿看老虎瞇縫著眼睛不動了,趕緊爬起來坐上爬犁。
“胡叔,咱們趕緊走吧,再耽誤下去就天黑了。”
胡老三張著嘴,看著一會瀟灑驕傲,一會諂媚下跪的陳綿綿,只覺得很驚奇。
一個人,怎么能這么會變臉啊?
不過不管如何,他們不用被老虎吃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
能有多少人在遇到饑餓的老虎活著回來,這丫頭靠下跪把大家都救了,真的很牛逼!!
一路上有老虎加入拉爬犁,速度就更快了,狼崽們負責把控方向,它在中間就負責使勁。
本來以為會耽誤些時間,結果到達目的地的軍營時,竟然還提前十分鐘。
此時站崗的士兵正目視前方,突然就看到遠處林子里跑出來一些動物。
瞇著眼睛看去,越看越像老虎。
“哎,我是不是雪盲癥嚴重了?我咋看到幻覺了呢?”
士兵揉了揉眼睛,看著還是越來越近的老虎,頓時發出尖銳的爆鳴。
“有老虎,老虎來了!!!”
邊說邊把端著槍上膛,緊張地準備瞄準。
結果就在這時,透過瞄準鏡,他看到老虎屁股后面冉冉升起了一只小白旗。
“臥槽?我就說我眼睛越來越嚴重了,老虎屁股都會升旗了。”
“大哥,大哥,先別開槍,我們是好人,我是來送信的!”
哨兵好不容易說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結果又聽到老虎說話了。
“媽呀,老虎成精了!”
他這邊剛喊完,軍營里的人聽到聲音就跑出來了,看到老虎后面的爬犁,還有胡老三身上的軍服,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腦勺。
“你是不是虎,那老虎后面不是有人么,我看你是站崗站魔怔了,回頭跑五公里。”
哨兵的班長看他瘋瘋癲癲的樣子,翻了個白眼。
說話的功夫,爬犁已經到近前了。
陳綿綿舉著小白旗哆哆嗦嗦從爬犁上下來,零下三十多度,全天窗,時速四五十公里,啥好人也得凍-->>出個好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