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無憂起身,將頭上的一珠花拆下,往自己指尖輕輕扎了一下,一滴鮮血滴在孟長樂的鎖骨上,果不其然,梅花烙逐漸消失,最終化為一顆紅痣。
墨無憂輕輕撫摸著他這雙眼,而后抬眸起身,將自己泡在這溫泉中,現在有很多事情都未曾想明白,但或許有一點已經可以確定了。
暮云與孟長樂極有可能是同一人,一個是本體,另外一個是寄生,暮云身上所有的傷都是真實的,這就說明他的肉體是真的,但他的靈魂卻是過去的暮云,是霜莞的愛人。
“宿主,靈魂可以改變,可記憶與身體不會騙人。”
系統的意思是,從踏入這里起,暮云就已經被寄生了,哦,不應該是這樣說,由于現在的暮云體質比較特殊,只要獻出魂魄,便能與之融合。
系統特意調出了現在暮云的畫面,此時的他雙眼清明,之前的他活的肆意快活,就算結局不是那么美好,但他周深仍舊是縈繞著喜悅的神色,壓根就不像飽受痛苦、茍且偷生的暮云。
“等等啊,我有件事情想問,那我做那檔子事的時候,他豈不是也有感覺?”
“咳,是有的。”
“這對嗎?”
這令人難以置信,他們兩人就像是不同的存在,暮云比他更有血有肉,更像人,他會哭會鬧會笑,然則孟長樂總是,面露擔憂,似乎永遠都在擔心著什么。
“身份的特殊性會讓人變得不一樣,就按照你們人類說的,在其政謀其職是一樣的道理。”
“系統幫我做件事,我要知道當初他和我先皇做了什么交易,究竟是什么樣的承諾讓他甘心至此?”她瞥向床榻上熟睡之人,就連睡夢之中也是愁眉不展的,如此心緒,難怪經常生病,八成是憂思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