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梓鴛見穆時毫不猶豫地對著忘憂海，嘴角有些松動，她眼神清明且悲哀。

穆時永遠都是這樣，明明對她這么好，卻一直都是裝得對她那般不好，直到當初自己死的時候，才知道這人是一開始就護著自己了，只可惜那時候她并不明白。

“鴛兒，你在透著我望著誰？”

“沒什么，我只是覺得我很傻罷了。穆時，如果有一日我做錯了一些事情，或者是我做的事情令你無法接受，你會站在我這邊嗎？”方梓鴛苦笑，眼中滿是悲哀，他們自從初見的時候，一切都開始倒計時了，所有人的命運都已經朝著最初的軌跡走了。

“鴛兒，永遠都不要對我說抱歉。如果你做的事情傷害到了我，那么就做的更徹底些，成為女帝，是你的選擇，亦是我的想法！鴛兒，你比所有人更適合那個位置。”

他想的已經足夠明白了，無論他們三者哪一方贏了，最終都是損失慘重，與其這樣，倒不如將方梓鴛推上去，他們建立起一個最強盛的朝代。

“你有野心，有智慧，可如今在你身邊也就只有一個阻攔，那就是我，如果我死了……”

還未說完，方梓鴛便捂著他的嘴，示意他不許說下去。

其實方梓鴛如果沒有愛上穆時的話，這個的確是一個最好的殺雞儆猴的法子，穆時身份特殊，無論如何，遲早都會被旁人所知曉。與其這樣，不如他成為方梓鴛手中的刀。

“穆時，如果你敢擅自離開我，我會傾覆這天下。”

“你不會。”

“我會。”

穆時在方梓鴛眼中看見了堅定，他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堅定的選擇，心中仿佛有一股暖流涌入，因為他從未被人如此對待過，他害怕，害怕這一切只是鏡花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