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陽與大哥都在啊?”穆毓忽然坐在他們身旁,他們壓根也沒帶什么侍從,方梓鴛望向穆時,發覺他眼中并未有驚訝之色,看樣子反倒是事先就知道了,也是,穆時不正是這樣的人嗎?
“郡主與兄長似乎很是熟稔?”一句話說出口,瞬間冷場,方梓鴛也不說話,只是輕輕笑著。帶自己來的人是穆時,要是說這兩個人沒有串通好,她也不相信。
“三弟,如今,這是在外頭,你要嚇死誰呀?今日是我邀請她一同來這兒,你是知道的,她已然和離。你都可以,大哥為何不行?”穆時只不過輕輕一瞥,穆毓立刻就不敢說話了,他們似乎在做什么交易,只不過不方便讓自己知曉罷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沒料到你這么快就抱得美人歸了呀!”穆毓連忙拉開一旁的凳子,就這么坐了下來,若不是知道他的脾氣,定要以為他是一個和善隨意之人。
“那我自然是不如你了,都十多年了,水滴石穿,你可長點心吧。”這句話就是暗自在諷刺他,意思就是你十多年了才把對方拿下,手段十分稚嫩。
穆毓也不惱怒,只是暗戳戳地撫摸手腕上的佛串,“可是哥哥,我與他是真心相愛,水滴尚能石穿我這十多年的愛意,我只需要細細訴說給他聽。”這句話更諷刺,就差沒說他們兩個是因為利益捆綁在一起,容胥居然肯把這貼身的佛珠送給穆毓,那說明定然是把對方放在心上的。
“您這手上的佛串倒是罕見,不過這佛珠,我也有一串,是十多年前一云游的方士曾經贈送于我和容胥,說帶上之后,定能逢兇化吉,竟沒想到,您與胥哥哥關系如此之好。”方梓鴛雖是漫不經心地說著,但若是眼神能夠殺人,穆毓仿佛要將她千刀萬剮了。
果然能把人氣死的也就只有當事人了,更何況穆毓沒有想到就連這串佛珠都與方梓鴛有關系,他就更加生氣了。
“是啊,我與他自是好的。就不勞郡主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