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欣月走后,顧老太太也沒有再說什么了,也讓孫子回去休息,她竟不知在她的眼皮底下,竟發生叔叔害侄兒的事件,真是讓她寒心。
晚上,許媛睡著睡著,只感頭疼欲裂,一身冷汗直冒,她蜷縮在被子里痛苦的忍受了一會兒,最后,她撥通了顧賀庭的電話。
“喂!”
顧賀庭正在回家的路上。
“顧大哥,可以…可以來接我吧!我頭疼…送我去醫院好嗎?”許媛問道。
“好,我馬上就到,等我。”顧賀庭的方向盤猛地一打,快步朝許宅的方向去了。
許媛收拾了一下包,沒有叫醒父母她出門了,她站在門口等著,一陣冷風吹來,她渾身打了一個顫,身子幾欲要暈倒。
終于,十五分鐘后,一束車燈射過來,許媛看著那輛熟悉的車,她終于松了一口氣。
車剛停穩,顧賀庭大步過來扶住她,看著她臉色蒼白,他心疼道,“哪里不舒服?”
“頭疼!”許媛說道。
“我們去醫院。”顧賀庭帶著她上了車,直奔他父親所在的那家醫院。
經過了醫生的一番仔細觀查,許媛又把自己的情況如實說一遍,那醫生見許媛的見解比他還要切合實際,他有些驚訝道,“你也是醫學院畢業的?”
許媛點了下頭,醫生說道,“這樣吧!我給你開一個消炎止疼的藥水,你先緩解一下頭疼,照你這么說,你這個情況應該是機能代榭引發的陣發性頭疼。”
許媛點點頭,也認可這個治療方案。
此刻,她住得是一套單獨的病房,旁邊還有一架陪護床,許媛躺下后朝顧賀庭道,“這么晚還辛苦你陪著我,你去旁邊的床上休息吧!”
“不,我要陪著你。”顧賀庭握住她的手道。
許媛笑了一下,不一會兒護士小姐來扎針,看著許媛被扎針時皺起的眉兒,顧賀庭的心臟也揪了一下,好似這一針也扎在了他的心房上。
輸著液,許媛突然有些冷道,“空調是不是調得太低了?”
顧賀庭去調高了一些溫度,然后他從另一端上了床,把許媛擁入了懷里,“抱著就不會冷了。”
許媛笑著往他的懷里靠去,聞著他身上冷調的木質香味,她覺得頭疼都緩和了不少,她安心的貼著他的胸膛,沒一會兒便沉沉的睡過去了。
顧賀庭低下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也稍作休息,但也時刻關注著她的藥水情況。
半個小時后,護士拔了藥水,便把門關上不再打擾他們二人了。
許媛的頭疼消失了,她安心的貼在男人的胸膛里,香香的睡了過去。
許媛做了很多的夢,夢里,她渡過了學生時代,大學時光,在實驗室里忙碌,聞到淡淡的消炎藥水的氣息,接著,閃入了那天在捕撈樣本的時件,最后進入了她的實驗室里,她昏天黑地的實驗時光。
許媛在最后,記起了那天晚上蘇晨曦結婚時,她去侍候顧賀庭兩個人在沙發上那個火熱的吻,這令她在夢里都羞澀了起來,她伸手摟緊了身邊的男人,全然不知,失去的記憶悄悄的回歸了。
清晨,窗外的陽光灑進來,刺在了許媛的眼皮上,她微微掀開了眉,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成熟迷人的面容,她眨了眨眼,突然那霧蒙蒙一片的腦袋,突然通透異常。
她美眸泛起驚喜的光澤,她恢復記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