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忽然安靜下來。
姜晚從容應對:“他在國外忙呢。”
“切。”
沈星禾不屑地撇撇嘴,“忙個屁忙。男人果然都一樣,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都是狗啊都是狗。”
因他的一句感慨,氣氛又跟著轉變。
“沈先生,你這狠起來連自己都罵啊……”
“事實啊。”
沈星禾坦然聳肩,“我自己也是男人,還能不知道男人都什么德行嗎?”
他說著,目光掠過陸聞舟的同時,忽然覺得一陣涼颼颼。
男人陰沉幽暗的目光。
倒映著前方的篝火,直勾勾地盯著他,像是要把他推進火里融掉一樣。
“你這么看我干嘛?”
沈星禾搓了搓手臂,接著吐槽,“有本事你別做狗啊……”
他說著,折起手指走向下一位。
“我沒來過大姨媽。”
當男聲落下,沈星禾立馬為他豎起大拇指:“棒啊兄弟,終于給我們男人爭回一點顏面!”
沈星禾反復橫跳,好像剛才吐槽狗男人的不是他一樣。
全場女性都跟著折手指。
風向從此開始跑偏,接下來幾個回答都圍繞性別展開。
誰都逃不掉折完一只手喝酒的命運。
“我沒穿過高跟鞋。”
“我每天都擦口紅。”
“我穿過長裙。”
……
“我沒刮過胡子。”
繞了一圈,女聲在附近響起。
姜晚的右手,只剩下最后一根小拇指。
它立著不動。
男人的聲音卻幽幽的,帶著不悅的聲音隨風飄進耳里。
“你沒刮過?”
陸聞舟的目光如炬,順著問答的方向落在姜晚身上。
他直白地盯著她問。
姜晚不由得轉頭,掠過他不滿的目光,順著他冷峭的眉眼,緩緩落向他如刀削般的下頜。
經過一天的沉淀。
他的下巴留出一圈薄薄的青色。
像是在提醒她,兩人同居時,他曾手把手教她刮胡子。
因身高差距。
他單手倚在洗手池旁慵懶靠坐,隨意系上的浴袍露出他大片的胸膛。
第一次手持刮胡刀貼近他,姜晚緊張得手都在抖,小心翼翼地不敢動作,只是刮去涂抹的泡沫。
而她越是笨拙、小心,跟前的男人眼中的笑意就越深。
“這么寶貝我?”
他笑著調侃她,伸手覆住她的手,牽引她在他的下巴游走。
一寸接著一寸。
清理過的皮膚緩緩重現。
她處理得認真,男人卻開始鬧她。
憑借近在咫尺的距離,一下下輕啄她的嘴唇,薄荷味的泡沫跟著沾上她的下巴。
“哎呀!”
幾次三番,姜晚氣呼呼地瞪他,“你再鬧,我就不幫你刮了。”
“嗯。”
男人卻好像求之不得。
他答應得痛快,順勢拿走她手里的刮胡刀。
“先幫我做點別的。”
黑瞳笑意加深。
不等姜晚抽身,大掌貼上她的后腰,稍稍收緊就將她圈在懷里。
原先淺嘗輒止的吻,開始帶著掠奪和侵略,愈發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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