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禾猜測,此人應該就是傳聞之中的那位靜慈圣僧。
“您就是圣僧吧?”
“無妨。”僧人的聲音低沉,臉上卻帶著淺淺的笑意。“正是貧僧。兩位施主是來參加法會的吧?”
“晚輩靈宗魏青禾見過圣僧。”魏青禾又拉了拉褚靈兒,“靈兒,這位就是靜慈圣僧,快見過圣僧。”
褚靈兒雖然生性如孩童,但是禮儀方面從不缺失。
“晚輩九天劍宗褚靈兒見過圣僧。”
靜慈圣僧的目光緩緩地落在了褚靈兒的身上,“曾經貧僧在施主幼年時期見過施主。”
魏青禾原本以為靜慈圣僧或許能找到褚靈兒缺少的一魄,現在看來或許不行了。
“圣僧見過小時候的我嗎?”褚靈兒天真地眨了眨眼,“那圣僧能治好我的病嗎?”
靜慈圣僧臉上的笑容猶在,絲毫沒有因為對方不太聰明就不想和對方交流談話。
“以前不能,現在或許能了。”
他說著走向了褚靈兒,他的腳下沒有步步生蓮,卻又有一股子如風氣魄。
或許能,這可是個好機會啊,魏青禾想。
褚靈兒有一瞬間的欣喜,可隨著陌生人靠近,她不由得朝著魏青禾的身后靠。
靜慈圣僧劍眉微蹙,“施主別怕,貧僧只是想要查看你的識海。”
褚靈兒依舊害怕,她似乎很討厭陌生人這般靠近自己。
也難怪就連出去歷練景耀天尊都要隨時陪著。
“靈兒師妹,別怕。”
就在此時,撫月道尊尋了過來。
“見過圣僧。”
靜慈圣僧看向了撫月道尊,“撫月道尊的修為又進步了,真是可喜可賀。”
撫月道尊擔憂的看著褚靈兒,“圣僧的修為也進步不少。抱歉,靈兒小師妹自小受了一些刺激,所以不喜陌生人突然靠近。”
魏青禾算是和褚靈兒一起從小打到大,竟然不知道褚靈兒曾經受過刺激。
她和褚靈兒之戰,就是從飛云峰開始的,這一打就是很多年,不過從撫月道尊那知道褚靈兒情況之后,魏青禾注一直都故意讓著褚靈兒。
靜慈圣僧眸光復雜的看向了褚靈兒,語氣更顯溫柔,“是貧僧唐突了,那就等法會后吧。”
幾人又一起離開了梅林,梅林之中的花依然翩然而落,然后被風帶走,準確的卷入了那一片看似用亂石堆砌而成之處。
按這種計算,本該堆積很多花瓣的地方,卻也只留下了零零散散極小一些。
大殿里,人雖然越來越多,但卻并不熱鬧,絕大部分人都肅靜的聽著佛者講經說法。
但在這個莊嚴肅穆的場合,還是有那么一兩個不識好歹的話癆在吧啦。
“不愿意聽,就可以離開了。”
就見靜慈圣僧輕輕一捏指法,那兩人就被送出了大殿。
“睡夠了再來!”
還有奔波而來,聽著講經說法犯困睡著的,也被送了出去。
魏青禾記得自己小時候在釋塵尊者的法會上可不就是睡著過嗎?后來還覺得無聊去了外面逛。
要是在靜慈圣僧的法會上,只怕是被送走千里之外了。
“都已經踏上了修真之路,還去凡人界欺男霸女,不配留下!”
“心不誠,還是離開吧。”
……
這一番操作下來,剩下的人僅僅只三分之一。
原本祥和的氛圍,瞬間變得緊張壓抑。
只瞬間,魏青禾就發現了靜慈圣僧和釋塵尊者兩個佛修大能之間的差別。
一個是面上始終都保持著笑容給人平易近人的感覺,像是能包容全世界,辦事卻毫不留情。
一個是基本情緒無波瀾給人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像是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但實則十分的古道熱腸。
“阿彌陀佛!”熟悉的聲音響起,就見釋塵尊者步步生蓮而來。
“圣僧。”
“魏道友,撫月道尊。”
“釋塵尊者。”魏青禾再見釋塵尊者只覺得壓抑的氛圍好像變好了不少。
“法會開始了。”靜慈圣僧微微頷首,請幾人跟著入內。
之前三人坐在偏僻的位置,現在一下子被請到了最前面的位置。
釋塵尊者則是坐在了靜慈圣僧的對面。
法會開始了。
雖然只是幾個僧人在論道說法,可給在座的各位帶來了不一樣的感受和領悟。
有人才聽了一小會兒,就開始抱著頭痛苦地大喊大叫。
小和尚就會立馬出現將人給帶下去。
還有的聽著竟然開始痛哭起來,像是在懺悔自己曾經做過的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