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長老似乎也在開始回想宮主的臉,可奇怪的是他們既然都記不得宮主長什么樣子。
帝撫月立在虛空,袍擺在風中搖擺,俊美的臉上透著旁人看不懂的堅韌。
隨著凝冰長劍重新回到帝撫月手中,幾位長老臉上都露出了統一的震驚之色。
“宮主!”
在這一刻,他們的腦子里浮現出了宮主的模樣。
而楊懷搜魂之中的宮主的樣貌也都顯示了出來。
原來,帝撫月竟然和宮主有著同樣的臉。
“這是,少宮主長得和宮主一模一樣嗎?”
“宮主的孩子,長得像宮主有什么好意外的?”
然而幾位長老卻依然沉默。
他們認真又敬畏地看著帝撫月。
魏青禾在這一刻也發現了幾位長老的異樣。
一個大膽的想法襲上心頭,可她有很清楚當初帝撫月的情況。
當年是她的祖父見到了還是嬰兒的帝撫月。
所以,帝撫月只能是宮主的孩子,不可能是宮主本人。
然而當他再次落地,幾位長老卻無比尊敬的開口,“見過宮主!”
他們這是認定了帝撫月的身份。
帝撫月看眾人的目光與之前有很大的不一樣,像是換了一個人。
不過這對眾人來說,才是從前的宮主。
“當年,本座剛過窺視了天機,正要渡劫卻被楊懷偷襲,在渡劫天雷之下中毒重傷,撐過了天雷,卻重傷嚴重,不得不舍了肉身,在玄冰晶的作用下,以元神元嬰化形入世。”
魏青禾現在算是理清了頭緒,原來帝撫月在飛升天雷和楊懷的偷襲暗害之下重傷。
才棄了肉身,以元神和元嬰化形入世,輾轉到了天元大陸,這才被她的祖父撿到。
難怪帝撫月從小就易于常人,原來人家本就不凡。
帝撫月竟然真的是曾經的宮主,他還窺得天機,并且引來了渡劫天雷。
眾人聽了覺得很不可思議,可幾位長老峰主卻是深信不疑。
“果然是你,原來你當日的是飛升天雷。”楊懷痛心疾首后悔不已。
他只后悔自己當時沒有抓緊最好的時機殺了宮主。
幾個相連大陸,已經多少年沒有人飛升了。
帝撫月竟然能夠窺得天機引來渡劫天雷,如果不是楊懷搞破壞怕,說不定帝撫月已經飛升成功了。
“天,原來少宮主就是宮主,難怪他能得到玄冰晶。”
“宮主竟然引來了渡劫天雷,只是這楊懷太可恨了,不然這后來的修士,只怕是也能跟著渡劫飛升了。”
“可不就是嘛,簡直是太可惡了,現在竟然還有臉來北冥神宮找麻煩。”
楊懷當年見自己得逞害死了宮主,高興得跟什么似得。
卻不想,今日自己金蟬脫殼,都還被宮主捏住性命。
他是最不想宮主還活著的人,卻又最能證明公主還活著。
原來這小子,竟然是宮主。
魏青禾得知這個驚人的消息,雖然表示能理解,可又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她這邊也超度結束,不但將陰兵超度,就連后來的尸傀也一并超度了。
尸傀蕭天那邊也將谷城給戰敗,且吞噬。
雖然有些血腥,但是對于尸傀來說,這也是很正常的現象。
就跟配后的螳螂一般。
烏鎮天地巨人族很快不死就傷,他也被迫下跪臣服。
“烏鎮天知道錯了,不該聽信楊懷的挑唆,請宮主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若只是一個小小的帝撫月,他或許真的不放心在眼中。
可眼前人,不止是帝撫月,還是曾經的宮主。
特別是知道宮主曾經經歷了飛升雷劫之后,他更是驚恐不安,又帶有那么一點點的小希望。
若是帝撫月能再次窺得天機,打開飛升之路,那么他是不是也可以飛升?
不等帝撫月說什么,他便主動逼出一滴魂血,打算交給帝撫月。
魂血在手,就不必擔心他會生二心。
只要能帶著他飛升,他才不管對方是帝撫月還是楊懷,或者是其他什么人。
然而他太小看帝撫月了。
帝撫月在經歷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不再是曾經的婦人之仁。
“當年若是對鬼王宗趕盡殺絕,今日便不會再次給北冥神宮帶來危機,像是你這樣心狠手辣的墻頭草,本就不該活著繼續害人。”
帝撫月說罷手中冰元素之力爆發而出,從頭到腳的將烏鎮天給籠罩。
烏鎮天只覺得全身的血脈在這一刻都被凍住了。
死亡來臨前的恐懼襲上心頭。
“宮主饒命啊,宮主,如果我死了,巨人族定然大亂,你難道想要看到巨人族內亂,沒有人管制,巨人族說不定會對人族出手……”
烏鎮天嚇得不行,他知道帝撫月的認真的,是真的想要殺了他。
可他不想死啊,他也不能死,他好不容易才做了巨人族的族長,怎么能在這個時候就死了。
他應該是巨人族里,最能飛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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