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沈琮身后的李南柯驚訝得瞪圓了眼睛。
眼前這個面色蒼白,身形瘦削的中年男人,剛才李慕悄悄告訴她,說這個男人是泉州陳家現任家主。
沈琮卻說他是辰王!
昨日她和沈琮商量,將侯府書房密室里的金銀換成石頭,只留最上面一層金銀。
如果李永峰真的是假死脫身,那么他必然要回來取這些金銀。
畢竟數額那么龐大,李永峰肯定不舍得放棄。
只是沒想到孫氏會先來侯府討要家產。
當時她以為是李永峰派孫氏前來的,所以將此事告訴了李慕。
李慕一直在書房盯著孫氏,誰知孫氏卻只是抬了東西便離開了。
現在想想,孫氏只是一個轉移他們視線的棋子。
他們盯著孫氏的同時,白三娘的那封信才有機會送到祖母面前。
害得祖母險些吐血身亡!
他們就是想利用祖母病危的時候,趁亂進侯府抬走這些金銀!
所以沈琮事先派了禁軍埋伏在侯府附近,本想抓李永峰一個現行。
后來沈琮改變主意,暗中跟著李永峰,沒想到竟然發現李永峰背后的主子是辰王。
原來李永峰這些年一直與逆黨有牽扯。
想通這一切的瞬間,李南柯后背發涼。
暗自慶幸,幸好他們家與李永峰先一步斷絕了關系。
否則,李永峰與逆黨同流合污,必定會牽連到他們這一房!
李南柯心中暗道,耳畔卻聽到李慕小聲嘀咕的聲音。
“竟然與逆黨牽扯不清,他的腦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幸好與咱們沒有關系了。”
李南柯心中暗笑,知道李慕也是在暗自慶幸。
對面的辰王聽到沈琮的話后,臉上沒有絲毫的驚慌之色。
反而微微一笑,上下打量著沈琮。
“幾年不見,九弟長高了許多,也長大了。嘖嘖,只是九弟的身體看起來不太好呢。
這么冷的天,拖著病弱的身體前來抓捕為兄,看來咱們的這位皇帝陛下也并沒有多疼愛你嘛!”
沈琮輕嗤一聲。
“這么冷的天,辰王兄還親自來汴京鉆營,看來這些年辰王兄混得也不怎么樣呢。”
“你!”
辰王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沈琮接著道:“難怪這些年朝廷派出不少人,卻一直查不到你的蹤跡,原來是做了泉州陳家的家主。
唔,我想想,泉州陳家是二十五年前,取了白三娘之后,開始涉足海上貿易。
之后生意開始迅速擴大,那個時候我還沒有出生,辰王兄也才十七八歲吧。
原來那個時候辰王兄就已經開始布局了,原來你在那個時候就已經野心勃勃了。”
辰王面無表情地盯著他,不發一。
沈琮接著道:“你的封地在距離泉州不遠的南平,那個地方偏僻又貧瘠。
但你想要那個位置,就必須要有大量的錢財,所以你盯上了泉州的海上貿易。
以你辰王的身份做生意難免會引起朝廷的忌憚,所以你便盯上了陳家。”
他好奇地打量著辰王。
“只是不知道陳家是心甘情愿奉你做家主,還是你竊取了陳氏家主的地位呢?”
辰王臉色十分難看。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這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測罷了。”
李南柯小聲嘀咕,“我聽說陳氏家主體弱多病,幾乎足不出戶,就連陳氏的族人都很少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