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無奈姐姐說氣話了不是,真要餓死了,我就不信你不心疼。”
信國公夫人苦笑。
“實在是被這混賬小子氣糊涂了。”
李南柯在旁邊默默安靜聽著,忽然開口道:“這件事的癥結還是在薛婷身上,伯母有沒有想過從她身上著手?”
信國公夫人并沒有因為李南柯年紀小就忽視她的意見,反而嘆了口氣。
“這個法子我也想過,只是兔崽子滿心滿眼都是薛婷,難道我還能去找薛婷,求薛婷主動放棄這門親事?”
李南柯眨巴著黑黝黝的葡萄眼,默默想了想。
在夢境里,薛姝早早嫁給了謝玄驍,而嫁給昌平侯世子的則是薛婷。
但薛姝那天夜里說昌平侯夫人中意她,有意為昌平侯世子提親。
信國公夫人滿臉錯愕。
“昌平侯世子今年才十一,比薛姝小兩歲呢,怎么會突然看中薛姝了?
這件事我竟然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宋依道:“只是差兩歲而已,從來議親的時候,女大男小也是常有的事。
至于沒聽到風聲,或許是薛家刻意捂住了此事。”
信國公夫人琢磨片刻,似有所悟。
“你說的有道理,若薛家真的在接觸昌平侯府,只怕并不是這一時半刻的事,說不定薛家早就在布局此事。
薛家這是做什么?有棗沒棗打一桿子,打著哪家算哪家?
他們這是把我兒子當什么了?任她挑選的街頭大蔥嗎?簡直豈有此理!”
信國公夫人剛才提起謝玄驍滿臉怒容,眼下聽到薛家如此行事,又氣得柳眉倒豎。
宋依道:“若薛家真的同時在和信國公府,昌平侯府兩家議親,行事確實欠妥當。”
信國公夫人冷哼。
“我家國公爺手里掌握著京西大營,而昌平侯手里則握著距離汴京最近的陜西廂軍的指揮權。
薛家這是想著兩手都要抓,見我家這邊遲遲沒上門提親,立刻又和昌平侯府那邊熱絡上了。”
“看來我和國公爺都說對了,這門親事絕對不能結。”
信國公夫人揉了揉李南柯的小臉。
“多虧可兒告訴了我這件事,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李南柯笑了笑。
信國公夫人隨著信國公征戰沙場,什么樣的人沒見過。
只是被親兒子謝玄驍氣得一時沒反應過來,只要明白了癥結所在,很快就知道怎么應對。
“我也沒說什么,是伯母自己想出來的主意。”
信國公夫人心中有了主意,臉上的郁氣少了兩分,笑著揉了揉李南柯的小臉。
“薛家將消息捂得那么嚴實,伯母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宋依也好奇。
“是啊,可兒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李南柯將那天晚上在虹橋夜市聽到薛姝和謝玄驍說話的事說了一遍。
一邊說,一邊在心里暗暗嘀咕。
她可沒答應謝玄驍不告狀的事。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薛家注定是她的敵人。
所以告狀,她得心應手。
“......我聽薛姝話里的意思,應該是收買了伯母這邊的人,當時謝家哥哥對此事還十分生氣。”
信國公夫人氣得一拳砸在小幾上,震得小幾晃了幾下。
“欺人太甚,竟然敢收買我房中的人,這種女人若是娶進謝家,定然擾得我謝家家宅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