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先天卑下,生女三日.....弄之瓦磚,明其卑弱......
呸呸呸!
王老夫人說的針對,女誡把女子的地位說得如此卑弱,確實是害人的東西!
殿內安安靜靜,所有人都在奮筆疾書。
就連王彤云也在絞盡腦汁,試圖從一片空白的腦海里找出一點關于女誡的記憶。
一同抓耳撓腮的還有薛婷,她剛剛被打了手心,雖然打的是左手,可又腫又疼,加上滿心委屈,原本記得就不牢固的女誡更是想不起來幾句。
薛皇后坐在上首,看著侄女這般模樣,不由皺了皺眉頭。
轉頭掃了一眼身邊的心腹宮女。
宮女會意,帶著人開始分發紙筒。
“每人一個紙筒,默寫完成的姑娘可以等筆跡干了之后放進紙筒里。
為了公平起見,管事嬤嬤會當著你們的面在紙筒上貼上封條,封條上寫上你們的名字。”
宮女將紙筒遞給李南柯。
李南柯笑了笑,伸手接過。
宮女垂眸掃了一眼她面前擺的紙,然后回到了薛皇后身邊,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薛皇后微微蹙眉。
王貴妃笑盈盈地湊過來,低聲問:“聽說陛下有意讓李南柯做昭寧的伴讀,娘娘剛才是讓人去看看她寫得怎么樣?”
薛皇后扯了扯嘴角。
“陛下看中的人,自然不會錯,本宮也是多操心了。”
“皇后娘娘是一片慈母心腸,陛下會理解的。”
薛皇后眼底閃過一道陰霾。
她打從心眼里不喜李南柯,并不希望李南柯做昭寧的伴讀。
可宮女剛才看過了,李南柯默寫得十分不錯。
薛皇后瞇著眼陷入了沉思。
絕不能讓李南柯在考試中拔得頭籌,不然她沒法拒絕陛下的提議!
很快一炷香的時間到了,管事嬤嬤喊了一聲。
“時間到了,大家排隊上來交紙筒。”
李南柯看了一眼王彤云。
王彤云會意,立刻起身。
李南柯同時起身,兩人險些撞到一起。
她連忙錯身,往后面走。
擦肩而過的一瞬間,她將自己手里的紙筒塞進了王彤云手里。
王彤云神色遲疑著沒松開自己的紙筒,李南柯沖她搖搖手,略一使勁,將她手里的紙筒奪了過來。
然后站到了王彤云后面。
王彤云臉色變了變,眾目睽睽之下,終究不敢多說什么。
兩人依次排隊上前,將紙筒交給管事嬤嬤。
管事嬤嬤分別取了紅封,寫了名字,貼在紙筒上。
薛皇后道:“陛下說了,為了公平,你們所默寫的內容由翰林院的侍講學士來進行評選。
先把這些紙筒送到偏殿去,侍講學士一會兒就到。”
“是。”
管事嬤嬤吩咐宮女用托盤裝了紙筒,送到了偏殿。
李南柯等人由宮女領著去御花園休息半個時辰。
偏殿里。
吱呀一聲,房門被人輕輕推開了。
一個宮女探了探頭,輕手輕腳地走進來,快步走向桌子上放著的紙筒。
目光快速搜尋一遍,抽出了李南柯的紙筒,然后又找了片刻,從里面再次抽出了一個紙筒。
輕輕將兩個紙筒上面的紅封撕下來,然后將李南柯的紅封貼在了第二個紙筒上面。
又將第二個紙筒的紅封貼在了原本屬于李南柯的紙筒上。
做完這一切,宮女悄悄將紙筒又放回托盤原來的位置。
然后轉身快速離開,并沒有注意到身后的帷帳輕輕晃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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