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手札上的字要么是隨手夠了的線條,要么看起來像是一副抽象畫。
除了左邊畫的藥材圖,她幾乎找不出來認識的字。
“這.....這也能叫字?”
二風探頭看了一眼,一臉同情。
“鬼柳先生的字向來如此,我看了好幾年他的字,現在能認出來的字不超過十個。”
啪。
李南柯憤憤合上了手札。
“王爺身體貴重,不可隨意用藥,怎么能將這么大的事交給我一個小孩子,這合理嗎?”
二風認真嚴肅地點頭。
“只要不是托付給我,都合理!”
“二風叔叔!”
李南柯瞪圓了眼睛。
二風抓抓胡子,嘿嘿一笑。
“可兒姑娘其實也不必擔心,王爺現在所有的補藥都停了,平日里也不再用藥。
平日里注意別感染風寒就是,況且即便感染風寒了,也有宮里的太醫呢。”
李南柯微微松了口氣。
沈琮:“剛才是誰信誓旦旦說不會讓本王失望的,就這?”
李南柯嘿嘿一笑。
其實想想也是,鬼柳先生也只是因為她知道“血咒”,所謂的托付給他,是希望她能再想出一些緩解血咒的辦法。
怎么可能真的將沈琮的身體完全托付給她。
“王爺身份尊貴,我這不是怕耽誤王爺的病情嘛。”
她笑嘻嘻辯解。
沈琮輕哼,“巧善辯!”
李南柯眸光流轉,忽然間啊了一聲。
“說到血咒,我還真是想到一個法子,或許可以一試。”
沈琮沒說什么,旁邊的二風激動地坐直了身子。
“可兒姑娘快說,什么法子?”
李南柯道:“生吃蟾蜍!”
沈琮嘴角微頓,蒼白的臉浮起一抹抗拒之色。
二風蹭一下跳起來,“好,我這就去抓......什么?生吃蟾蜍?”
他反應過來,聲音陡然拔高。
不可思議地瞪圓了眼睛,“可兒姑娘,你說的蟾蜍......不,不會是蛤蟆吧?
就是那種身上黏糊糊的,長得奇丑無比,頭上盯著兩個黑眼珠子的東西。
不.....不是吧?”
李南柯點點頭。
“就是它。”
“生.....生吃?你讓王爺生吃蛤蟆?”
“嘔!”
沈琮身子顫了顫,發出一聲干嘔,臉色更加蒼白。
“王爺你沒事吧?”
二風連忙倒了杯水遞過去,一邊輕輕幫他拍著后背,一邊苦口婆心地勸。
“我知道王爺聽著覺得惡心,但只要能治好王爺,再惡心咱們.....咱們忍忍,一咬牙,一閉眼就咽.....”
“你閉嘴!”
沈琮又發出一聲干嘔,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
“她胡亂說的你也信?”
“胡亂說?”
二風轉頭,發現李南柯不知何時已經退到了門外。
只露出半個腦袋探進來,一雙葡萄眼笑得彎彎的。
“王爺,我這是以牙還牙,誰讓你剛才故意嚇我。”
說罷,一溜煙地跑了。
到了院門口,站定又轉過身來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