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祖父喜不喜歡我,已經不重要了!反正他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
李南柯第一次和李慕談論這個話題。
她能感覺到爹爹雖然頓了一下,但并不是故作掩飾。
他提起娘親和祖母,提起吟詩作畫,是真的開心。
可能做到如此樂觀又豁達,爹爹也一定經過了許多煎熬吧?
她動了動嘴唇,“祖父之所以偏心二叔一家,其實是因為......”
她想將安平侯偏心的真正原因說出來,剛一開口,卻被李慕打斷。
“我知道,他覺得你二叔性子和長相都更像他,所以就一直偏愛你二叔。
嗐,不說這個了,你快和爹爹說說這些日子你和你娘都做了什么事?你為何要偷用你祖父的印章?”
李慕興致勃勃地問,看起來是真的一點都不糾結安平侯偏心的問題。
李南柯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罷了,或許現在還不是說這些的時機。
她將自己為何要偷用安平侯的印章,以及下暴雨,搶收糧食的事說了一遍。
李慕聽得連連驚呼。
“沒想到你和你娘這么厲害,不僅靠自己的力量拿回了你外祖母留下來的嫁妝,還救了很多百姓。
又受到了陛下的嘉獎,順便把我也救了出來。”
李慕拍著胸口,滿臉都是笑意。
“哎呀,我夫人和閨女如此厲害,我以后是不是就不用當差了,在家吃軟飯也挺好的。”
李南柯......
爹爹你是不是興奮過頭了?
“其實偷用祖父的印章也是一時沖動,我原本可以有更好的法子,比如想辦法讓祖父同意或者找人私刻印章。
可我當時聽祖父一門心思讓我幫忙攀上與宣王府的關系,一時心中不忿......”
她承認,對于安平侯,她心中是有恨的。
只要一想到夢境里的事,她就完全沒辦法把他當長輩對待。
所以當時看到印章在眼前,唾手可得的機會,她毫不猶豫地拿來用了。
甚至沒想過如果事情敗露,她該如何應對。
沈琮說得沒錯,她做事確實莽撞了。
李南柯抿著嘴唇,神情有些沮喪。
“爹爹,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這件事做錯了?”
李慕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臉。
“誰說我家可兒錯了?可兒才沒有錯,真要說錯,那也是你祖父錯在先。”
“傻丫頭,不要自責,你還是個小孩子,你要是現在事事都想周全了,那我這個做爹爹的豈不是羞愧的無地自容?”
“你能在抄家時保住咱們家,還幫著娘親一起做了那么多事,又救了爹爹,已經是天下最厲害的小姑娘了!”
李南柯被他夸得雙眼亮晶晶的,心中的郁悶之氣頓時散去了。
“真的嗎?爹爹真的覺得我厲害?”
“當然,我心里可兒天下第一厲害!”
李南柯忍不住露出兩個甜甜的梨渦。
不同于安平侯府這邊的父女溫馨,趙家卻是另外一番情形。
宋慧收到了趙鴻從長垣寫回來的信。
待看清信上的內容時,她驚得倏然從椅子上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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