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什么叫做沒辦法?”
“忠叔,你還記不記得當初你兒子小奇半夜發了高燒,燒的人都迷糊,抽搐個不停了。”
“島上醫生沒辦法,還是嬸嬸去姑媽廟里求了一張符,給小奇喝下去,才稍稍好了一點,沒讓他繼續咬舌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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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神之名斂財,難道不怕天打雷劈?
“然后,我半夜一點開輪渡船,送你們全家去了浦田市里,這才救下小奇的一條命。”
“要是沒有姑媽的那張符,就算小奇能活下來,多半也被燒成一個傻子了。”
“我就問你我半夜送你們去文甲碼頭的這份情,你還記不記?”
“我還要問你一句,姑媽賜一張符,保住小奇的這件事,你還信不信?”
“你是不是跟文家村的那些人一樣,覺得姑媽看不到?見到現在那烏煙瘴氣的文甲碼頭?”
“忠叔,一張輪渡一百塊錢,那可是一百塊錢啊。”
“姑媽要是看到有人用祂的誕辰日子,這樣子的斂財不停,祂就算如何的慈悲,真當不會生氣嗎?”
“如果咱們湄洲島的祖廟,因為這件事,往后姑媽再也不愿來,也再也不愿庇佑,又會如何?”
“兩萬塊錢,真當比得上這些嗎?”
“而且,阿叔你應該也清楚,以往前幾年,到了現在這種臨近誕辰的時候,早就該有神異顯現了。”
“但今年呢?有嗎?可有出現過半點的異象?你還不知姑媽是否生氣發怒了?”
“文甲村的不懂,咱們湄洲島的鄉親也不懂嗎?你林忠更是明明受過姑媽恩惠,難道也不懂嗎?”
這番話。
讓特地從湄洲島駛來,準備阻攔這幾艘船的的林忠,不由得愣了愣,很多話都梗在喉嚨卻有些說不出口。
微微的攥緊拳頭,帶著幾分沙啞的緩聲道。
“阿三,現在已經沒回頭的路了啊。”
“那一萬塊錢,村里人都已經收了,而且也約好了定親的時間,你就當體諒下忠叔,不要帶人上島吧。”
“忠叔,你可真當是老糊涂。”林阿三極為不忿的說了句,更是壓抑著心中憤怒的呵斥道。
“張國鋒是靠什么賺錢的,你能不知道嗎?”
“這么多年來,單單他開的那些黑醫院,做的那些走私蛇頭、開老虎機的生意,不知道多少人被害得家破人亡。”
“今天你收了他的錢,這份因果就在你身上了,到時候,多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換成以前,看到你們被蒙騙著收了錢,雖然起因是貪心,但姑媽見到你們都是她后輩的情況下,多半還會伸手幫一下。”
“但現在,你們這樣和張國鋒同流合污,別想姑媽會護佑半點,不再給你們多加幾分懲戒便算好了。”
“而且我就老實和你說吧當前在我船上的三位小道長,那是有真本事的人,專門從榕城走到我們浦田市,就是為了這件事。”
“他們現在有辦法解決這事,或許能讓你們身上的罪孽少個幾分。”
“你們都好好想一下吧。”
“反正無論如何,我今日肯定是要上這湄洲島,但也只會送三位小道長上島,不會再送其他人。”
“忠叔,我還想再提醒你一句”
說到這里。
林阿三停頓兩秒,微微攥緊拳頭,帶著幾分冷冽和嚴肅的繼續道。
“雖然前些年,自從這個輪渡啟用后,我就搬到了文甲村,但你可要記住當初沒有輪渡的時候,是誰把阿奇送去醫院的。”
“還不只是你,其他趕來的鄉親們,多半都欠著我家一份情吧?”
“甚至還不只是我的情,你們曾經應當也受過了姑媽的庇佑,或是專門來看了你們一眼。”
“這種恩情,你們便是用這種方式來還嗎?”
“看著他人用姑媽誕辰肆意斂財,卻半點不管,半點不顧,還參與其中靠此收取沾滿人血的錢財。”
“你們是真的嫌命太長,真不怕天打雷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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