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時見樞又溫聲道:“先回去休息,很快就有人來處理這一切。”
他的目光忽而涼薄,一一掃過還在看熱鬧的眾人,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刃,扎進他們的瞳孔。
很快,那幾個人便受不了了的藏進了房間。
走廊的聲控燈光漸漸昏暗,死一般的寂靜,狹小的空間只剩下時見樞與沈跡二人。
還有一個疑似死機了的巡邏機器。
“嗯。”
在同期擔心的注視下,沈跡渾渾噩噩地帶上了門,大腦不受控制的閃回了方才的情景。
死者是和她年齡相仿的少年。
如果她再早點醒…不,如果她沒有睡覺,是不是就有可能挽回一條年輕鮮活的生命?
懷揣著滿腹心事,沈跡心情沉重,她靠著墻壁,卻又緩緩滑落。
半晌,沈跡盯著掌心的印記,自自語:“我是不是太弱了?”
星星的印記忽明忽暗,仿佛在回應她。
*
“銀月才解封便遇見刺殺這種丑事,的確是失職。但責怪無用,滄州和青汀不是也沒防住?”
白胡子的老頭吹胡子瞪眼,以一己之力力戰群雄,盡管他面前站滿了各大宗門的弟子。
長青宗的宗主哼笑了聲,“宋長老這話說得未免太沒道理。”
斬月宗的宗主是個胸肌發達的男人,眼下他正扛著一柄猩紅的斧頭,“我們把弟子的衣食住行都交給了你們,便別說這些推辭的話,否則我很難控制斧頭飛出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