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指桑罵槐吧?
砰的一道關門聲,拉回她思緒,裴玉頓了頓,轉身走向廚房。她踮腳往下偷看,果然沒幾分鐘,梁靖森的身影就從樓口出現。直到確認他開車離開,她緊繃的胸口才漸漸舒展,可以盡情地做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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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車禍
他不在,她才敢觸碰現在還酥麻的嘴唇,皮肉下腫脹充血的感覺,都在提醒她,剛剛和梁靖森吻得多熱烈,他有多難纏。
像在難以啟齒的夢中驚醒,她的臉騰地一下漲熱,趕忙轉移注意力,去浴室洗澡。
梁靖森在不在京市,對裴玉的影響不大。之前這段時間,盡管他在,也沒有隨意過來打擾她,只是現如今,她多了一份時不時記起的念想而已。
自從母親再也不隨便提起相親的事,裴玉回家頻率都變多,偶爾哥哥出國出差,嫂子就會帶著小青回老宅住。
生活氛圍在變和諧,裴玉的工作也愈發忙碌,她喜歡趁年輕多拼搏,給自己打好職業經驗和物質的雙重基礎,站得再高一些。
準備了好幾天,她今天有場比較難纏的官司要打,中午就去了法院。又趕上法官臨時公布案情新消息,她忙著打印材料,準備一小時后的開庭。
不知不覺,外面開始下雨,整座城市都被陰沉的灰云籠罩。
孟知下午參加完朋友的聚會,獨自開車離開。行駛路上,她看到裝扮得燈火通明的甜品店,想著下車給家里的女孩們買一些。車停在路邊,她撐傘過橫道。
雨霧熏得人視野都模糊,她余光好像掃到一抹快速靠近的白影,再轉頭看,想躲閃已經來不及。
下雨天砰的一道悶響,劃破這滂沱的雨幕。
林樂荷在家里陪女兒玩,接到婆婆的電話,她像是正在經受劇烈的疼痛,不時有難捱的吸氣聲傳來。聽明白婆婆那邊發生了什么,她立即反應,一邊囑咐家里的阿姨幫她照看孩子,一邊換衣服給裴玉打電話。
但等待音一直響著,無人接聽。
肯定是在忙。
不容浪費時間,林樂荷拿起車鑰匙趕去醫院。
120已經將孟知送到醫院,拍片確認右側股骨頸骨折,警察也在,判定肇事者全責。但現在問題很麻煩,已經是周五下午,就近送來的醫院,周六日非必要不安排做重大手術。
裴潤現在在國外,小姑和公公都沒聯系上,林樂荷怕做錯決定,對婆婆身體造成不可逆的影響。焦慮,成了她此時唯一的情緒。
好在孟知并沒有失去意識,躺在擔架床上,臉色蒼白得沒有血色,安靜得都不像她。林樂荷過去,蹲在她床邊,問她的打算。
孟知在被救護車送來醫院的路上想過無數自己的結果,最差就是死了,要是還能活下來,她肯定會運作所有的資源保住自己劇痛的腿。
她現在疼得厲害,冷汗涔涔,很虛弱:“你拿我的手機給sven打電話,他家經營高端私立醫院,有急救通道,肯定有辦法幫我……”
梁靖森在香港住了不到一周,想見某人的沖動像野火燎原,燒得喉頭發苦。從前能在她身后沉默觀望六年的人,如今不過與她頻繁見了幾面,自制力就轟然坍塌,輸得一敗涂地。
飛機落地,他看手機,就接到裴玉媽媽的電話。入耳的話讓他面色繃緊,嗓音不由得往下沉:“別擔心,我現在立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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