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狗
坐在柜子上,裴玉被吻得雙腿發軟,不知不覺夾住梁靖森的腰。她抱著他脖子,仰頭承接他的熱情。但漸漸,她察覺不對勁,他脖頸的溫度太高了。
迷蒙的眸子倏地清亮,她躲開他熾熱的唇舌,甕聲甕氣地說:“你是不是高燒了?”
梁靖森現在的呼吸很粗,很熱。
透過旁邊射來的氤氳暖光,他看著咫尺距離的女人,鼻端都是她身上他熟悉的馨香味道,催化他心中壓抑的情感,欲望先理智沖上心頭。他又親她,比剛剛還要急切,還要兇。
“唔……”
裴玉想推開他,但力氣不夠,被他壓在玄關邊親了好久,才重新得到換氣的機會,扭開臉粗重地喘息。她怕了他了,抬手捂住腫脹的唇,聲音變含糊:“你發燒了……吃藥了嗎?”
梁靖森只深深看著她,眼里的火始終未滅,這種呼之欲出的危險,迫得裴玉不敢再和他近距離接觸。她踢掉腳上的拖鞋,用腳抵著他大腿,暗自使力氣,語氣焦急:“你先去吃藥,高燒溫度太高會燒壞腦子的……”
“吃了。”
梁靖森終于出聲。
看出她眼里的怯意,他沒再上前,放過她,走向餐廳,打開整個一層的燈。頂燈全亮,裴玉應激閉眼,緩了緩,才掀開眼皮。
就見發燒的男人去冰箱拿冰水。
她倏地從柜子上跳下去,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跑上前搶過他手里已經擰開蓋子的水瓶。她眉心蹙著:“你瘋了,高燒喝冰水。”
直接給他把水放到一旁。
她又怕他亂動,拽著他的手,去找杯子,重新給他倒了杯熱水。她塞給他,口吻關心:“吹一吹,等能喝了,都喝光。”
梁靖森沒動:“太熱了。”
“就是要喝熱水發汗。”裴玉眼神透出無奈:“真佩服,你以前是怎么過的,連這種簡單的常識都不知道。”
“我知道。”梁靖森臉都燒紅了,眼睛也迷蒙,看著顯得神識都不算清醒,偏偏講話聲音清晰篤定:“但我喜歡冰水。”
“……”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裴玉不自覺想到自己,認同地點點頭:“是,您有種。”
梁靖森聽不懂:“什么意思?”
裴玉此刻沒意識到南北語之差,只當他裝傻,也不想細說,轉身繞開他就要走,卻被人高馬大的男人一把拉住。他力氣太大,她一下如沒骨頭似的,撞進他懷里。
而他水杯里的水紋絲未動。
梁靖森尾音沉沉下墜:“說清楚。”
“……”
裴玉梗著脖子,是抱怨,又不敢太大聲,含糊著說:“你明知道做什么是正確的,但因為你不喜歡,你就不做。這種下意識的選擇,是自私……”
室內一片闃寂,靜得可怕。
靜得裴玉察覺失,心慌了。可真心話已經說出去,她想收回也來不及,只能硬著頭皮熬,也不敢抬眼對視。
許久,久到杯中水失了熱氣,梁靖森松開她的手,轉身去客廳。他之前應該就在這躺著,上面還有枕頭和毯子,此刻他又躺進去,拿遙控關了頂燈。
客廳徹底暗下,裴玉遠遠看著,有點尷尬。他要是和她吵兩句嘴,她還不會這么煎熬,正因為他沉默了,她才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分。
可要是她現在貼過去,就顯得幾分鐘前的自己像個笑話。她不想背刺自己,轉身進了書房。
書房里的電腦她也可以用,之前保存過一些專業課的文件,不如趁此機會先把學校安排的作業傳一傳。她酣暢淋漓地做著擅長又解壓的事,右下角的狀態顯示來了條郵件。
(請)
\n
是小狗
只有陳莉喜歡和她發郵件。
果然是她:[最近和公子哥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