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裴玉離開,金譽坐下吃飯。可轉眼不過幾秒鐘,旁邊早餐的主人又回來了。裴玉眼圈很紅,像是哭過,情緒也低迷,都沒說話,只坐下默默喝粥,沒發出任何聲響。
金譽不好說什么,席間一直沉默。
分開時,裴玉只和金譽打招呼:“下次有時間單獨約,我等會兒有課,先走了。”
金譽瞄了眼梁靖森,見對方始終不動聲色,他在心里為裴玉擔憂,還強撐笑意:“開心點。”
裴玉朝他做了個玩笑的k:“現在就很開心。”
“好。”
金譽沒有拆穿她故作的堅強。
裴玉走前,看都沒看梁靖森一眼。
待她走遠,金譽也沒故意提起她,跟著梁靖森往宿舍方向走,單純好奇:“你吃早飯的習慣真的十幾年如一日?”
“習慣。”梁靖森簡簡語:“改不了。”
聞,金譽突然想到裴玉的朋友圈,生活氣息滿滿,是鮮活的生命力和溫柔的氣質拼湊出的女孩形象。思索片刻,他發自內心地說:“感覺你和裴玉很適合做朋友,有很多相同的習慣。”
梁靖森看他一眼。
金譽繼續道:“她愛健身,你也愛。她很愛吃東西,早餐更是天天打卡,你也愛。她性格溫柔,但不悶,就像你很冷淡,但不無趣一樣。她……”
“她這么好,你怎么不喜歡?”
梁靖森打斷他,清冷的眉目看不出情緒,難辨是在意,還是厭膩。
金譽探究的眼神落在他身上,許久,無所謂地笑了下:“我沒有魅力吸引一個為其他男人哭過的女孩,這是自知之明。”
梁靖森沒有說話,移開的眼神飽含戲謔,好像根本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
為他哭過嗎?
那是裝的。
兩人一起回宿舍,在樓下遇到收拾得人模人樣的程嘉定,他對梁靖森挑了下眉:“怎么無精打采的?沒吃好?”
金譽在旁邊努努嘴。
程嘉定就懂了,輕笑:“那小妞兒挺執著,都給我們大灣區梁少干自閉了,真夠牛的。”
“你有病。”
梁靖森冷臉橫他一眼。
“是嗎。”程嘉定神情恣漫,偏不下臺階,反而順桿爬:“可惜,梁少只能解女人的相思病,救不了我。”
“……”
梁靖森不理他,越過就走。
見狀,程嘉定輕嘆息:“真羨慕哥哥還有相思病可治,不像弟,出去行醫就是真大夫,專治抑郁。”
梁靖森停下腳步,眼神正經起來:“誰?”
程嘉定臉上笑意收了收,不愿多說:“反正不是追你那位。”
“……”
三句話不離裴玉。
梁靖森的耐心徹底被磨干凈,臭著臉走進宿舍。金譽還在樓門口,對程嘉定聳聳肩:“把人家女孩說哭了,他還不開心,圖什么。”
“哭了?”
程嘉定表情是做作的吃驚。
金譽點頭。
就聽久經風月場的程嘉定瞧不上般的嘖聲:“完咯,人家眼角一滴淚,燙穿他心口三寸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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