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金的話剛出口,就遭到陳觀樓一腳踢。
“不好好當差,惦記女人,腦子生銹了嗎?你家婆娘幾天沒揍你了,皮癢了是不是。”
“老大誤會了,怪我沒把話說清楚。”肖金打打嘴巴,“鐘御史,老大記得吧。”
“那個河道御史?”
“就是那家伙。他家有個大閨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如今家縫大難,被人退婚。接下來有可能被流放,女眷甚至有可能被充入教坊司。鐘御史心疼寶貝閨女,就問我有沒有辦法救一救他閨女。”
鐘御史這人,官運其實很不錯,進士出身,一路升官,官至河道御史,銀子大把的。但,最終還是壞在了銀子上面。
去年,河道坍塌,淹沒附近數個縣,受災百姓幾十萬,死傷不計其數,損失更是不計其數。
朝廷論罪,鐘御史跳得最歡。他原本想拿當地官員頂罪,拿工部頂罪,卻不料因他鬧得太歡,反而被那群官員聯合起來反擊。最終大家都沒落到好下場。
地方官員已經有一部分被砍頭,還有一部分進了詔獄,有一部分已經在流放途中。鐘御史,好歹是御史,多少給點體面,一直關押在天牢。
今年,他的案子即將判決。鐘御史提前得到消息,恐怕難逃砍頭流放的下場,唯獨擔心家中女眷被充入教坊司。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想辦法保住家里人。只可惜全都吃了閉門羹。昔日同僚同窗同鄉,都避他如蛇蝎。
思來想去,于是他將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陳觀樓身上。盼著小小獄吏也能辦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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