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有張科長出面,那這次咱們兩個部門合作,鐵定能成。咱們也算是替嘉興老百姓,謀了福利啊!”
“撲通!”
陡然,一直站在角落的刀哥,直挺挺的跌倒在地。
這家伙,今兒個可流了不少血。
舒大同皺了皺眉,準備出去打個電話,讓人過來抬走刀哥。
“舒哥,咱們也吃得差不多了,我送他去醫院吧!”徐墨起身道。
“那,行吧!”舒大同一臉意猶未盡。
張天跟著站了起來,道:“徐老弟,記得明天來老哥廠里轉轉啊。”
“明天就是下刀子,小弟我也要來老哥廠里看看!”徐墨笑著走到刀哥身邊,彎下腰,將他提了起來。
“舒處長、張廠長,那我們就先走了!”張敬濤看起來有些喝高了,搖搖欲墜的用手搭在徐墨肩膀上。
舒大同、張天都沒說送送倆人。
待包廂門合上,舒大同臉上笑容內斂,瞇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走出國貿飯店,張敬濤挺直腰桿,揉了揉臉頰,笑道:“我是真不太適應這種應酬,可又無法避免。”
徐墨也跟著笑了起來,道:“濤哥,人在官場,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所以,我只能不斷融入這個大環境!”張敬濤掃了一眼臉色煞白,雙眼緊閉的刀哥,道:“趕緊把他送醫院去吧,別死真死了。”
死個把混子,張敬濤真不在乎。
張敬濤騎上摩托車,讓徐墨背上刀哥,坐上來……
刀哥的傷勢,并不怎么嚴重,都是皮外傷。
畢竟,頭骨可是人體最硬的骨頭。
醫生給刀哥的腦袋纏了幾圈紗布,就算搞定了。
張敬濤并沒在醫院等他們,所以,徐墨攙扶著刀哥,在醫院門口,喊了一輛黃包車,前往遠航修理廠。
此刻,遠航修車廠內。
徐鋼、葉奎子、徐濤,都嘴角微微抽搐著,盯著半蹲在地的徐忠明。
剛剛有混子掙脫繩子,準備逃跑,結果被眼尖的徐忠明看到了。
徐忠明拿著鐵釘跟榔頭,哐哐哐的敲打著。
銹跡斑斑的鐵釘,釘入混子的大腿骨內。
混混的嘴巴塞著毛巾,發不出聲響,瞪大著眼睛,其中布滿血絲,那驚恐都快要溢出來了。
“忠明,差不多就行了!”徐鋼忍不住開口道。
徐忠明扭過頭,臉上布滿興奮,道:“鋼哥,對付這種混子,你要是不下狠手,他們就不會怕你,說不定就趁你不注意,給你一下狠的。只有把他們打怕了……”
“嘎吱!”
屋門被人推開。
“黑哥!”
“黑哥,這光頭咋成這樣了!”
攙扶著刀哥走進屋,徐墨就被眼前一幕嚇了一跳。
徐忠明急忙站起身來,榔頭隨手丟在混混的腦門上,興奮道,“哥,怎么樣?要不要把他們都埋了?”
其他混子都快嚇瘋了,這到底是啥人啊?怎么一個比一個變態?
“咳咳!”
徐墨干咳一聲,道:“鋼子,你們把受傷的兄弟,都送去醫院。咱們跟刀哥的誤會,已經解開了。”
刀哥愣愣地看著嘴巴被毛巾堵住的混子,咽了咽口水,聲音顫抖,“小刀,叫我小刀就可以!”
“還愣著做什么?趕緊把人送醫院去啊!”
“哦哦哦!”
其中幾個混子的傷勢……確實有點兒嚴重,尤其是那眼眶被槍管戳爛的混子,就剩下一口氣吊著,隨時都有可能死去。
“哇~~~”
有混子陡然哇的一聲嚎啕大哭。
徐墨眼皮微微抽動,從衣兜里掏出幾張大團結,遞給徐鋼,“錢要是不夠,回來再問我拿!”
“嗯嗯嗯!”
徐鋼他們替那些混子解開繩子……一個個相互攙扶著,向著屋外走去。
經此一事,怕是有好多混子,不敢再混社會了。
偌大的屋子內,就剩下徐墨跟腦袋被紗布纏繞的刀哥,氣氛顯得有些詭異。
徐墨坐到椅子上,看著杵在那里的刀哥,笑道:“刀哥,你很快就會成為路政局的外勤小組組長,到時候,你可要多多關照我啊。”
“墨爺,你就別嚇唬我了,我錯了,我是真知道錯了。您老大人有大量,就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刀哥是真怕了,對方不但能打,還賊兇,最關鍵的是,自己的靠山都跟他稱兄道弟了。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