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罵一聲,老村長也來火氣了,大喊道,“給老子打回去,特娘的,就四個兔崽子,就敢來追咱們,真當咱們是泥捏的啊!”
一聽老村長這話,本來就憋著火的眾人,連忙從口袋里掏出子彈。
“砰砰砰!!!”
震耳欲聾的槍聲不斷響起。
獵槍準度不高,射程不遠。
雙方距離百多米,雖說指東打西夸張了點,卻愣是沒打到一個人。
追過來的姚晉等人也懵了。
“上葉村的那群雜碎,居然敢反擊!”
姚大釗一陣無語,你們都敢開槍了,還不準人家反擊?
上葉這邊,有九把獵槍,子彈還算足。
姚村四個人,就姚晉拿了把獵槍,子彈也就三四顆。
密集的槍聲,不斷響起。
姚大釗等人縮在水渠里邊,腦袋都不敢抬一下。
就在這時候,葉長恒的聲音響起。
“姚村的狗雜碎,剛剛你們不是很囂張嘛?咋滴?現在當縮頭烏龜了?腦袋都不敢冒一下?”
姚晉氣得咬牙切齒,可他卻不敢冒頭,回罵道,“上葉村的雜種,有種來單挑啊,人多欺負人少算什么本事?你爺爺俺讓你一條胳膊,也能把你錘死!”
“砰砰砰!”
又是一陣密集的槍聲。
“走!”
老村長擺擺手,示意眾人回村。
等槍聲消停幾分鐘,姚大釗才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掃視四方,見沒有人影,才喊道,“他們都走了!”
一聽人走了,姚晉又硬氣了起來,爬出水渠,向著上葉村方向,咒罵道,“上葉村的鱉孫,你們等著,這事情,俺跟你們沒完……”
姚大釗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走,回村吧!”
……
二十多分鐘后,徐墨一行人回到上葉村。
瞧著他們狼狽的模樣,村民們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詢問咋回事。
徐招財罵罵咧咧的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頓時,村民們激憤不已,喊著要去姚村討個公道。
你們姚村的鱉孫,偷摸著來上葉果山,砍了幾百棵果樹,俺們來要個說法,居然還敢開槍追人?
甭管年紀大小,一個個跑回家,抄起家伙,就要去姚村。
老村長沉著臉,出聲阻止,可卻沒啥效果。
尤其是幾個經歷過特殊時期的老一輩,杵著拐杖出面……
“小貴啊。自古以來,俺們上葉村就沒有孬種。當年小鬼子進村,你爺爺可是程。
半個多小時后,上葉村的村后,熱鬧無比。
老嬸子們,拿著黃紙蠟燭香,供奉出各種野貨,對著瘸著腿,看起來有些呆萌的斑斕大虎跪拜祈禱著。
“山君老母,你可要保佑俺們村啊!”
“山君在上……”
徐墨沒回代銷店,也來到了村后,看著四五十位老嬸子,表情虔誠,拜跪著斑斕大虎,就知道,這事情,怕是要捅破天了。
別看這些老嬸子們,平日里嘻嘻哈哈,家長里短,可骨子里卻流淌著山里人的蠻悍、兇厲。
斑斕大虎咬著一大塊血淋淋的獐子肉,大口咀嚼。
……
夜!
一個個火把,在上葉村亮起。
祠堂里邊,聚滿人。
除了那些躺在床上,無法動彈的,整個村子,所有人都來了。
輩分大的,坐在祠堂正前方的太師椅上,一字排開,一共八人,全都須發皆白。
老村長掃視眾人,也沒有多余的廢話,道:“今晚上喊大伙兒過來,因為啥事兒,大伙兒都應該清楚了吧?接下來,咱們就談談,這事兒,要怎么解決!”
“村長,還能怎么解決?打回去唄!”
“沒錯。明明是他們村子做錯了事兒,不承認就算了,還敢拿槍打咱們……”
“打肯定要打回來,可這事兒,歸根結底,是由黑子引起的吧?”
“你講的什么屁話?什么叫黑子引起的?”
“淦,這時候,誰敢內訌,老子跟他拼了!”
聽著鄉親們的吵鬧,輩分最大的葉行山,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道:“咱們葉徐兩姓,在這里住了幾百年,一直以來,都同舟共濟,風雨共度……姚村的雜種們,一不講道理,二不認錯,還拿槍追打徐貴他們。”
“這事兒,就算去了天王老子那里,也是咱們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