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
半個多小時后,一行三人爬到半山腰。
溪水是從山體內部滲透出來的。
因為長年累月的滲水,使得這片區域出現一個很大的水潭,等天氣一熱,村里的青年小伙們,最喜歡在這里洗澡,一腦袋扎下去,溪水冰涼,別提有多爽了。
“老鱉!”
陡然。
葉奎子驚叫一聲,抬手指著水潭邊緣,只見一只甲殼黝黑,起碼有五六斤重的老鱉,正探著鼻子,呼著氣。
徐愛國反應最快,拿著撈網,就小心翼翼的靠近。
“咕嚕嚕!”
老鱉吐出一連串水泡,四肢快速擺動,消失在三人視線中。
“這鱉,是真大!”葉奎子感慨道,這么大的鱉,是真不多見了。
老鱉逃走,三人也不沮喪。
“俺去附近轉轉,看看能不能逮只野雞什么的,到時候,用野雞內臟,去釣老鱉!”徐愛國滿臉興奮的離開。
現在的野雞,呆的很,就算不用陷阱,靠著兩只手,都能夠抓到。
十來分鐘后,徐愛國捏著一只凍僵的毛老鼠,火急火燎的跑了回來。
跑到水潭邊,徐愛國將凍僵的毛老鼠放在溪石上,然后抬腳猛踩,將毛老鼠踩得稀巴爛。
“奎子,把抄網給俺!”
“好叻!”
接過葉奎子遞來的撈網,徐愛國將其放到水潭里邊,然后將血肉模糊的毛老鼠丟進撈網里邊,便靜靜地等待著。
徐愛國就保持這個姿勢二十來分鐘……手腳都開始顫抖了。
“這老鱉成精了,頭都不露一下!”
徐愛國罵罵咧咧的拿起撈網,將稀巴爛的毛老鼠倒進水潭里邊。
葉奎子嘿笑一聲,道:“就算這老鱉成精了,那也沒用,等天熱點,咱們湊多點人,肯定能把它摸出來。”
“哥,這些石虎子,你拿去熬湯喝吧!”葉奎子將魚簍遞向徐墨。
“行!”
徐墨自然不會拒絕,石虎子熬湯,那味道,賊鮮美,就算不用料酒,也沒有丁點腥味。
“走,回家!”
三人沿著溪流,向著村子走去。
半道,三人還看到十幾只獐子,湊在溪流旁邊喝水。
在聽到動靜后,十幾只獐子就跟瘋了一樣,到處亂跑,還有幾只掉進溪流當中……
徐墨有些無語的看著一只掉進小溪,被溪石卡主腳的獐子……
葉奎子跟徐愛國也樂了。
那頭獐子拼命掙扎,根本就站不穩……沒一會兒,居然被溪水給嗆死了。
這算啥?
守株待兔?
“這是山老爺瞧著咱們收獲太少,特意給咱們送吃食來了!”
葉奎子小心翼翼的踩著一塊塊溪石,走到小溪中央,抓起被溪水嗆死的獐子,用力一把。
獐子那被卡在石縫中的右腳,硬生生被扯斷。
……
一整天。
也沒啥正事。
徐墨跟著葉奎子、徐愛國,到處亂轉。
傍晚。
葉奎子跟徐愛國都聚在代銷店,聞著從廚房里傳出來的肉香。
石虎子熬湯。
爆炒獐子肉。
外加一盤腌菜。
“來,吃飯!”
捧著一大盤獐子肉,徐墨走出廚房,對著內屋喊道,“媳婦兒、趙知青,你們可以出來吃飯了。”
“來了來了!”臥室里傳來趙玉潔的應答聲。
“真香!”葉奎子咕嚕嚕的喝著石虎子熬的湯,忍不住吧唧嘴。
徐愛國拿著勺子,替趙玉潔盛了一碗湯,目光灼灼的盯著對方,笑道:“趙知青,這湯很補的,你多喝點。”
“謝謝!”
趙玉潔自然看得出徐愛國的心思,臉頰緋紅的接過湯碗,悶頭小心翼翼的喝了起來。
徐墨也笑呵呵的幫劉薇薇盛了一碗湯。
這一刻。
葉奎子有種自己是多余的感覺,喝了一碗湯,就有點兒飽了。
就在這邊,徐墨、劉薇薇,徐愛國、趙玉潔,不斷給葉奎子喂‘狗糧’的時候,黝黑的果山上,出現了兩道身影。
倆人穿著厚厚棉襖,整張臉被臉巾遮蓋著,眼睛都沒露出來。
倆人也沒吭聲,提著柴刀,分開行動。
“啪啪啪!”
柴刀一下下砍在果樹的根部……
一個多小時后,倆人氣喘吁吁的湊在一起,然后向著果山另一邊離開。
果山差不多有一千多顆果樹,蘋果、梨子、李子都有。
現在,大部分果樹的根部,都被砍出很深的缺口……要是沒人管,肯定活不了。
前往姚村的小道上。
姚健拉下臉上的臉巾,那雙狹長地眼眸中流竄著憤恨,罵道,“那徐黑子不是很有能耐嘛?那老子倒是要瞧瞧,他怎么把那些果樹救活。”
“健子,咱們這么做,是不是太喪良心了?”姚愛國也拉下臉巾,臉上帶著復雜。
姚健翻了一個白眼,果樹你都砍完了,現在說這些,是說我姚健徹底沒良心,你姚愛國還有點良知?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