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中,李宸和葉昆一起上了鐵甲車。
不多時,車上的鄭費也下了車。
狂血貼過去壓低聲音問道:“里面談什么呢?”
鄭費聳了聳肩膀,用手指了指屁股上的鞋印。
“我倒是想聽聽,這不就被踹了一腳。”
坐在擂臺上一直促膝長談的烏朵和桑布二人沉吟著互相看了看。
“你狗男人又想干嘛?”
烏朵撓了撓額頭,“我哪知道那狗男人心里想的是什么?”
語落,烏朵眸子突然閃過一道亮光,“好啦,不跟你聊了,他一會兒肯定還得找我。”
桑布好多年都沒說過這么多話,現在心情好了很多,可烏朵突然說想要走,她心里突然變得空落落的。
“他找你干嘛呀?”
烏朵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他呀,找我研究一下對你們吐蕃國很重要的事情。嗯……要不你一會兒偷偷跟著我,到時候就知道他找我干嘛了。”
桑布還是不太明白。
“最起碼你要說說是哪方面的事情啊。”
烏朵強忍著心中的壞笑,語氣嚴肅地說道:“就是雙方深入溝通的事情唄。以后對你肯定有幫助。不過說好了啊,你不能半路溜走,要等我完事兒了,咱倆去喝酒。那狗男人有很多好酒呢。”
桑布心中微動。
若真是跟吐蕃有關的溝通事宜,還真要聽聽。
“嗯嗯,一為定。我等你們完事兒了,我們把酒歡。”
烏朵眸子一凝,“呃……要不咱們還是先喝酒吧。估計狗男人現在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呢。”
桑布疑惑地皺了皺眉,“哦,那也可以。其實我這么多年一直都沒有朋友的,今天跟你聊天很開心。”
烏朵已經站起身子,“好啦好啦,咱們去軍營,那里好酒多的是,保證你以前從來沒喝過。”
桑布卻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怎么可能?我們吐蕃雖然比不了大梁那般富庶,但宮廷御酒還是經常喝的。不怕告訴你,我的酒量還很好呢。”
烏朵“噗嗤”笑出聲來,“好好好,既然你嘴巴這么硬,咱們今天誰也不許用內功化酒。”
“嗯嗯,我喝酒從來不耍賴皮。”
“哈哈哈,我就喜歡酒品好的人。以后你就是我烏朵最好的朋友了。快點走,我要給你換身衣服。這身行頭太土了。”
兩人如同閨蜜般,有說有笑地離開了廣場。
過了大概炷半香的時間。
突然,閔淵突然從車門踉蹌著跑出來。
他捂著正在滴血的胸口,已經站立不穩,嘴里還“嗚嗚嗚”,不知道說了些什么。
李宸突然從車內持劍躍出,對著閔淵后心就是一劍刺出。
“噗”
長劍從前胸透出,鮮血不停噴涌。
閔淵張著嘴,似乎有千萬語,但卻一個字都說不出。
李宸的長劍拔出,一腳將站在原地的死尸踹倒在地。
“狗奴才死不足惜!”
眾人無論如何也難以猜出這個結果。
難道是駙馬跟大梁太子結盟,大梁太子為了表示誠意才殺了閔淵?
不過對于這個結果,所有人都是滿意的。
畢竟若是殺死大梁太子,說不定就會引起不必要的爭端。
況且殺人的那三百死士已經全部伏誅,這個結果已經令烏氏國百姓非常滿意了。
葉昆笑著從車門走出,一步步來到李宸面前。
李宸將手中長劍丟在地上,對著葉昆雙膝跪倒:“李宸罪孽深重,承蒙世子不殺之恩,來日必當涌泉相報。”
葉昆輕輕抬手,“太子不必多禮,起來說話。”
李宸滿臉認真的表情,嘆息著搖頭,“李宸之所以鑄成大錯,皆因心智不堅。我想拜世子為師,不知世子可愿收我為徒?”
葉昆面帶笑容,負手而立,一副長者風范。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既然太子有這份心,葉某就不再推辭。”
“老師在上,徒兒李宸給您磕頭。”
李宸當即“嘭嘭嘭”三個響頭磕在地上。
這番操作下來,包括主看臺上的烏烈都一陣心驚肉跳。
周邊各國之中,君主敢稱皇的只有大梁和北狄。
北狄兵強馬壯,大梁根基深厚。
雖然烏氏國素來與大梁以兄弟相稱,但大家都心知肚明,烏氏國相當于是大梁的附庸國。
人家的太子跟他這個國王在某種程度上屬于平級。
這次的拜師將是一個里程碑。
“史官,快……快載入史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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